“废话,赶紧!”何璟晅白眼一翻,顿声喝道。很快,好几名许氏族人就心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然后将这位老族长连人带那短榻一起抬出了房间,朝着府外走去。
而老家伙就那么躺在榻上,晃晃悠悠的,仿佛睡得很是惬意,看得旁边的七叔公很是羡慕妒忌恨,靠,早知道老夫也让人这么抬着走,多爽。
很快,那些早已经想要离开这个晦气无比地方的年轻人和妇孺早早的就已经上了牛车和马车。
而等那位许氏族长也被抬上了牛车之后,不用何璟晅开口,近十架牛车和马车便开始缓缓的启程。
不过,何璟晅的脸色随着车队离开了许镇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好转,他站在马车的车辕上,举目向着许镇堤坝的方向远眺。
那边的堤坝,仍旧看似显得十分的平静,可是何璟晅已然从那位赵班头的禀报声中得知,那许镇堤已然支持不了太久了。
就在何璟晅在内心祈祷自己老爹赶紧离开许镇堤的当口,就感觉到了脸上一凉。抬起了头来,就看到越来越多的雨滴,开始从那阴沉得仿佛直压地面的阴雨之中滴出。
突如其来的雨,很快就下大了,何璟晅没有理会阿秋让自己进到马车内去避雨的劝阻,而是撑着一把油纸伞,披上了一件蓑衣之后,仍旧产在车辕上,远眺那许镇堤坝。
从许镇朝着县城的方向,大约要走出近三里的地,才开始上坡,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才会离开许镇这一带的低洼地。
而就在已经赶大约两里地之后,已经能在瓢泼大雨中看到前方上坡的路径的当口,所有人都突然感觉到了身下的马车和牛车一阵颠簸,仿佛是大地在抖动一般令人心悸。
然后,一阵犹如闷雷一般的轰鸣声,滚滚而来,直入诸人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