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府决定亲自赶到若兰县看看,是否切都是真的,顺便也想看看何载旭这位憋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才当上县之主政官的哥们是不是还想要弄啥子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来。
当然,黄知府终究是老官油子,不会说得那么的直白,而且还借机又跟何载旭拉了拉关系,说实话,黄知府跟脾气太过刚直,做事经常根筋的何载旭不太对付。
不过,有了何璟晅这位能言善辩,善于找到话题的聊天高手,总算是能够好好的坐下来谈事情。
不过当听闻了何载旭已经决定要修缮许镇堤之事后,黄知府的眉头不由得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何载旭。“那个何贤弟啊,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许镇堤在本朝立国之初所建,所耗甚巨,而今,黄某也已经得知了许镇堤溃坝的情况,那可不是几千两银子就能够解决得了的事情。”
“先别说现如今正是洪水泛滥之时,本府九县皆尽遭灾,府库需要支应的地方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大笔的财物来支持。”
何载旭脖子梗,硬邦邦地道。“这个下官知道,不过,下官并不需要大人从府库调拔钱粮,因为下官已经筹备到了足够的钱粮来修缮许镇堤,并且还有部份多余的钱粮,准备用来为本县那些被洪水冲毁了家园的灾民修缮房舍……”
黄知府看到何载旭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抚着长须不禁有些迟疑,心想这货该不会是想着把县库之内的所有资财都拿出来鼓捣这些吧?就算是那样,也不可能满足啊,靠,莫非他想把那些从陈主薄和蓝府查抄到的钱财也全给搭进去不成?
“这个,贤弟啊,你是不是应该谨慎些才是,毕竟修缮许镇堤,绝对是项足以惊动朝庭的大工程。”犹豫再三之后,黄知府清了清嗓子劝道。
这边,何载旭听到了黄知府这话,虽然不太明白其意思,却也知道黄知府的意见就是不赞同修缮许镇堤,这让向来自诩清廉自守,心为民的何载旭哪里能忍耐得住,眼角立,就要开口驳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查觉到了自家老爹的愤怒值业然已经过了禁戒线的何璟晅突然干咳了声之后抢先开了口。“伯父,那个小侄倒是有些话,该替家父说上说。”
“哦?贤侄不必如此客气,有话但讲无妨。”黄知府的目光落在了何璟晅的身上之后淡淡地道。毕竟何载旭那家伙实在是太不好打交道,只可惜当官的是何载旭那货而不是这位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贤侄。
何璟晅没有理会自家老爹会不会因为自己打断他开口而会不会火,他现在要干的事情就是需要在第时间解释清楚误会。
灵牙利齿的何璟晅当即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之所以要修缮许镇堤坝的原因以及修缮许镇堤坝的财物是由何处而来的。
这才让黄知府恍然大悟,不由得击掌赞道。“原来如此,实在不好意思,何贤弟莫怪黄某,某还以为你这是想要动用那些从陈主薄以及蓝府所查抄得来的财物来修缮……”
何载旭只能扯扯嘴笑笑摇了摇头。“不妨事,也是怪下官没有说清楚,以致大人误会。”
不愧是以刻板而闻名的何载旭,自己都愿意与他称兄道弟了,居然还是口个大人口个下官的,实在是不会聊天。
哪像何璟晅这孩子,唉,只可惜,这孩子不是自家的。这让黄知府不禁在内心小小的感慨了句:生子当如何载旭。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重要的是听闻了若兰县居然弄到了那么多的财物来修缮许镇堤,黄知府自然是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很是热心的加入到了讨论当中,并且又提了些中恳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