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都习惯在过年的时候杀猪,但总有例外,总有人家的猪提前称满一百二十斤,或者到了年底没称,不得不留到明年。
不想他都打算好了,宋保家却是并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有阮心爱跟两个孩子。
“保家那边因为一个案子走不开,便让我带孩子回来了。”阮心爱也觉得无奈。
自家丈夫一直惦记二叔,好不容易二叔回来了,结果单位里却有事走不开,他自己懊恼,她也为他可惜。
宋二柱皱眉,“案子不是公安局那边的事吗?”
“公安局那边负责抓人,但追究刑事责任是检察机关的事。本来那案子也不是特别麻烦,就是受害者家属有些胡搅蛮缠。”顿了顿,阮心爱索性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被告的名字叫于文强,是个到农村插队的老知青,他在插队之前就有个对象,两人感情极好,便是后来没能如愿到一个地方插队,分隔两地,两人到了年龄依旧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领证结婚了。”
“因着这般,这对夫妻一年也聚不几天,两人就琢磨着让其中一人到另一个人插队的地方去。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只要当地的生产队队长同意就成。因为于文强那边的条件要好一些,他就想让他对象过去,女方也是同意的。”
“不想,当于文强还在期盼这夫妻相聚的生活时,突然传来了他妻子的死讯。当地公安机关的检查结果是自杀,但于文强根本就不相信,几次赶去当地调查,也只调查到那边村干部似乎拒绝了妻子想要将户口迁到他所在生产队的要求,公安单位认为这是她自杀的原因。他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实在找不到证据。”
“渐渐地,于文强也走出了丧妻之痛。虽然一直没有再找人,但生活也算得积极,甚至还当了生产队的会计。不想去年他出差路过妻子原来插队的地方,触景生情多留了一天,听到了几个酒鬼说的话,说他妻子虽然是自杀的,但却是因为被当地几个村干部,屈辱之下投河自杀的。”
“于文强震惊之下也没有失去理智,私下调查了一番。事实这并没有难度,以往他一无所获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事实,当地人都清楚他妻子的死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即便如此,于文强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知道那些告诉他真相的人一旦面对公安局只会是另外一个说法。”
“气怒绝望之下,于文强将那几个村干部强杀了,然后连夜逃跑。到了市,于文强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跑去公安局自首了,却是如何也不肯返回原籍,坚决要求在当地判刑。”
欢喜等人听得都入了神,于文强杀人固然不对,但只要想想他的遭遇,似乎又觉得他情有可原。
“那如今呢?”见阮心爱不说了,欢喜问道。
阮心爱一脸无奈,“那边的公安局要求我们将于文强遣返,但于文强本人坚决不愿意回去,更有他原来所在的那个生产队插进来,说于文强是他们生产队的人,便是要判决也该在他们那边的法院。总之,如今是一团乱。”
欢喜皱眉道:“那于文强的妻子的案子……”
“那个案子没办法追究,被害者尸体已经变成了骨灰,当地人又极为抱团,关键那边的公安局还包庇当地人,根本没办法立案。”顿了顿,阮心爱道:“不过这事也已经得到了面的重视,哪怕于文强爱人的死无法得到公正,但是……那些村干部无法无天,他们害过的人肯定不止这一个,只要从其他方面入手,总归有突破的一天。”
于文强虽然可怜,但对于欢喜等人而言也不过是听故事一般,可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