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这个挡路的因素,其余组员立即回去营救洞顶的人。
没过多久,秦万瑾便见组长醒了过来。
他没出声,睁着眼,看向道路深处的黑暗。
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凉薄的遗世感似已渗入了骨骼。那双眼眸里情绪极淡,疏离美丽,宛如寒夜的远星。
——好看得叫人心惊。
不论何时看见他都能想到这一句啊,秦万瑾轻轻叹了口气。
“组长?”他哑着嗓子喊他。
俞守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不见那瞎眼的羊角辫女孩。
“我没有童年。”他突然说。
秦万瑾下意识巡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但他仍不确定俞守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记不起来。”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清。
幻象渐渐深入,那里的龙与乔执使他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可俞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童年的记忆。
这很奇怪,不是吗?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俞守觉得涌进脑子里的东西太多,越想理清,越是混乱。
“秦万瑾,你认识我多久了?”
“十七年。”没有半分犹疑,他便说出了答案。
“这么久了啊……”
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青年,俞守心中颇为感叹。
“刚看到你时,你是被江前辈带来的。二十一世纪,他还收什么‘入室弟子’呢……那时候,你才那么小。”
他伸出手,比划出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因着比划的动作,古装长袖下的手腕露出了一小截。
被称之为“胎记”的红色伤痕不复存在,绑在那儿的,是一条褪色的红绳。
秦万瑾努了努嘴,好像想跟他说什么。
最终没有说出口。
……
“咦?!这是什么啊!”
因着杀人的黑影躲进石室,小宋与何瑞四下探寻,竟有了新发现。
微弱的照明光打在古朴的卷轴上。
它们材质厚重,却因经年累月的沉寂,变得脆弱易碎。
整整一面墙,塞满了这样的卷轴。
它们之中,有一卷的摆放颇为特殊。它孤零零的,占了独一排。
两人合力,四手托举,取出了那一卷。
“没有工具,强行打开不利于保存,而且很可能破坏古物的完整。”
见何瑞想要展开卷轴查看,小宋皱了眉头,拦住了他。
“不看就无从得知里面是什么,说不定能有救我们的方法呢?”
说是这么说,何瑞没甩开他的手,表情出奇的平静。
小宋犹豫不决时,他补充了一句:“你的同事们,被外面的东西害死了。”
于是,达成一致——管它碎不碎,看看里面记录了什么。
卷轴的材质或许是纸,放在这里太久,它摸上去仿佛干掉蝴蝶的翅膀。
每展开一寸,卷轴中便传来咯吱咯吱的、无法延展的脆响,叫人心惊。
“这画的……”小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平日里在展室里看到的都是名家名画,所以不自觉形成固有印象,古代人都很会画画。
眼前的简陋作画风格,明显有别于展览中的画。
线条毫无章法可循,这里黑黑一团,那里红红一坨。有的地方黑得比较大,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