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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画像
    秦万瑾主动留下来“监视”昏倒在路中央的古装男子。

    少了这个挡路的因素,其余组员立即回去营救洞顶的人。

    没过多久,秦万瑾便见组长醒了过来。

    他没出声,睁着眼,看向道路深处的黑暗。

    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凉薄的遗世感似已渗入了骨骼。那双眼眸里情绪极淡,疏离美丽,宛如寒夜的远星。

    ——好看得叫人心惊。

    不论何时看见他都能想到这一句啊,秦万瑾轻轻叹了口气。

    “组长?”他哑着嗓子喊他。

    俞守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不见那瞎眼的羊角辫女孩。

    “我没有童年。”他突然说。

    秦万瑾下意识巡视一圈周围,没有别人,但他仍不确定俞守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记不起来。”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清。

    幻象渐渐深入,那里的龙与乔执使他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可俞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童年的记忆。

    这很奇怪,不是吗?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俞守觉得涌进脑子里的东西太多,越想理清,越是混乱。

    “秦万瑾,你认识我多久了?”

    “十七年。”没有半分犹疑,他便说出了答案。

    “这么久了啊……”

    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青年,俞守心中颇为感叹。

    “刚看到你时,你是被江前辈带来的。二十一世纪,他还收什么‘入室弟子’呢……那时候,你才那么小。”

    他伸出手,比划出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因着比划的动作,古装长袖下的手腕露出了一小截。

    被称之为“胎记”的红色伤痕不复存在,绑在那儿的,是一条褪色的红绳。

    秦万瑾努了努嘴,好像想跟他说什么。

    最终没有说出口。

    ……

    “咦?!这是什么啊!”

    因着杀人的黑影躲进石室,小宋与何瑞四下探寻,竟有了新发现。

    微弱的照明光打在古朴的卷轴上。

    它们材质厚重,却因经年累月的沉寂,变得脆弱易碎。

    整整一面墙,塞满了这样的卷轴。

    它们之中,有一卷的摆放颇为特殊。它孤零零的,占了独一排。

    两人合力,四手托举,取出了那一卷。

    “没有工具,强行打开不利于保存,而且很可能破坏古物的完整。”

    见何瑞想要展开卷轴查看,小宋皱了眉头,拦住了他。

    “不看就无从得知里面是什么,说不定能有救我们的方法呢?”

    说是这么说,何瑞没甩开他的手,表情出奇的平静。

    小宋犹豫不决时,他补充了一句:“你的同事们,被外面的东西害死了。”

    于是,达成一致——管它碎不碎,看看里面记录了什么。

    卷轴的材质或许是纸,放在这里太久,它摸上去仿佛干掉蝴蝶的翅膀。

    每展开一寸,卷轴中便传来咯吱咯吱的、无法延展的脆响,叫人心惊。

    “这画的……”小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平日里在展室里看到的都是名家名画,所以不自觉形成固有印象,古代人都很会画画。

    眼前的简陋作画风格,明显有别于展览中的画。

    线条毫无章法可循,这里黑黑一团,那里红红一坨。有的地方黑得比较大,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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