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坐着,听到浴室的水哗哗的流着,听到卧室里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听到浴室和卧室的房门同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咔嚓!
她绷紧的弦瞬间断了,恐惧到了极点,忙站起身,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沿途,茶几歪了,椅子倒了,花盆碎了,顾琅青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房间里。
肖衍宿醉未醒,慵懒的撑着健硕的身体坐起,脸上尽是阴霾,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昨晚那场春梦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甚至还能嗅到似有若无的香味。
香味?
他睁开眼,冷凝的眸子朝旁边空荡荡的床位看去,不知怎的,竟然觉得那场梦境真实的很。
身子似乎食髓知味了一般,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
他一阵烦躁,掀开被子下床,不经意间的一瞥,盯着浅色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指尖的动作随之一僵。
他眯着眸子,迈开长腿,轮廓分明的脸上凝结着冰渣子,一把打开了房门,犀利的视线望出去,除了刚刚洗完澡的夙允霖,空无一人!
肖衍没有多想,回到房间换衣服,望着床上的血迹半响,忽然看到枕头上一根长长的发丝。
他目光骤紧,片刻,深沉了些许。
谁说春梦了无痕的?
顾琅青几乎是逃回家的。
她躲在浴室里,一遍一遍揉搓着身上暧昧的痕迹,直到揉破皮了还在使劲的搓着。
她抱着肩膀,将水开到最大,抱着腿哭,直到哭累了,才站起来,关水,开门,换衣服,化妆,掩盖一切痕迹。
叩叩叩
母亲的声音传来,“琅青,妈有事跟你说。”
顾琅青深吸口气,才过去打开了门。
她的眼眶还红着,声音里也还带着一丝鼻音,顾美琴却没发现女儿的异样,只是拉着她的手坐下,“其实,妈叫你回来,是想告诉你,妈和你爸爸商量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就想为你定门亲事。”
“什么?定亲?”她皱了眉,忙看向母亲,“妈,你说笑呢吧,我才二十二岁,比明瑜还小一岁呢。”
“你姐姐不是明星吗,早结婚不好的。那沈家财大势大的,多少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顾琅青附上母亲的手,清秀的小脸上有些无奈,“妈,你是不是忘了,我学的也是表演,早晚也要拍戏的,不能这么早结婚。”
“你跟明瑜不一样,做演员不适合你。”
“妈,”顾琅青亲昵的抱着母亲的胳膊,有些吃醋的嗔道:“我才是您亲生的女儿,您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
“你啊,”顾美琴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跟她解释,“听妈说,那沈少爷是家中独子,等你嫁过去,就是沈家的少奶奶,这一辈子就什么也不用愁了,比当什么演员好多了。”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她是真心喜欢表演,才不会出卖青春去当什么豪门太太,更何况她喜欢夙允霖,除了他,她谁也不嫁。
想到夙允霖,就想到了昨晚那场乌龙,顾琅青一阵烦躁,只好先安抚母亲,“总之,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您就别多想了。”
唯恐母亲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许,顾琅青背了包,准备回夙允霖的公寓。
她想清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早晚要面对,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她必须赶回去,弄清楚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