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是。”
“少帅,恕我多嘴。现在全军都知道她害死了督军和老夫人,也知道她背叛了您做了傅晏瑾的女人,要是您执意把她带在身边,恐怕难服众。”
赫连曜脸冷的可怕,“子出,你也相信这些传言吗?”
“子出不敢,可是子出知道人言可畏。而且,我们赫连军的家都是在封平,这次城破,很多人的亲人被中央军和晋州军杀害,他们正恨得要死,恐怕夫人会成为他们发泄的”
“够了!”赫连曜制止他,“把对敌人的仇恨加诸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身上,如果赫连军就是这点本事,我看也没有必要复仇。”
蓝子出神色凝重,“可是少帅您自己就一点不在乎吗?她真的是无辜的,和夫人督军的死无关吗?”
赫连曜长长的叹息,“人一定不是她杀的,雪苼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我娘怕我因为她优柔寡断顾忌儿女情长,她要我恨雪苼恨中央军恨晋州军余家军,她用她自己和我爹的死来逼迫我。”
看着赫连曜如野兽一样赤红的眼睛,蓝子出忽然觉得少帅真可怜,都看到他威风八面的时候,可又有谁看到他的为难。
“少帅!”
“先不管,总不能把她丢在荒山野岭喂狼,把人给带着,我们去万州。”
蓝子出见到雪苼,心头不由得一酸,想起第一次在醉生楼里见到的谈笑风生,军营里的把酒言欢,要来封平时候的勇敢决绝,少帅说的对,她这样美好的女子,谁又忍心把她给丢弃。
“蓝参谋长,能见到你太高兴了。”
蓝子出给她行了个礼,“夫人,您最近憔悴不少。”
“有吗?雪苼摸摸脸,我觉得最近过的很开心。”
蓝子出拿了一套军服给赫连曜,“少帅。先让夫人换上,对外就说是您的勤务员。”
雪苼凄楚一笑,“阿曜,我现在是犯了众怒了吗?”
“闭嘴,你这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话。去,换上。”
他们俩个男人出来,背对着茅屋,赫连曜对蓝子出说:“有烟吗?”
这些天他都没有抽烟,竟然都没有犯过烟瘾。现在一看到蓝子出,竟然又想抽了。
蓝子出拿出一根烟送到他唇边,又摸出打火机给拢手避风给他点燃,“少帅,您身上有伤?”
“腿上有个口子,不过不碍事。”
蓝子出往四周看了看,“看出来了,劈柴储备粮食,还有野猪肉,少帅您要是在这里过几个月也是没问题的。”
“我也想过。要是你们找不来就这样和雪苼过一生的。可是我们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我背负着血海深仇,身后还有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我不能。”
蓝子出满目的凄楚,“少帅,您曾经问过我弃笔从戎是为了什么,当时我说是为了替亲人复仇,现在我想说我想要的是这天下太平放马南山。”
“子出,我们都是这乱世里的一枚棋子。妄图改变这世界却又不知道被命运推倒哪里。”
他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食指和中指搭住香烟娴熟的弹了弹烟灰。
蓝子出却心下骇然,少帅这是没斗志了吗?
“少帅”
赫连曜摆手制止他,“您不用说,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再不是那个踌躇满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赫连曜了。”
“不,你还是,赤子之心从来没有改变过,赫连曜,我相信你。”
俩个男人都回过头。正是雪苼,她穿着一身过于肥大的军装,却依然掩盖不住绝世的风华。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