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回房间换上貂皮大衣,她本来不喜欢这种动物皮做成的衣服,觉得太过残忍,可是晋州冷的穿别的衣服就跟光着一样,她在貂皮里又穿的很厚,带好了枪和匕首。
她不傻,知道自己步步荆棘,但是为了孩子,她会拼。
坐着汽车她跟何氏上了街,在一家旗袍店停下。
何氏早打听好了,傅明珠今天也来取衣服。
一进门,她借口肚子疼带着五姨太不见了人影,让雪苼自己在看花样。
雪苼随便翻着一匹红锦缎,这样的货色实在算不上中上等,但是做夹绵旗袍胜在结实,但也算实惠。
正看着,外面一阵响动,跟着傅明珠走了进来。
她往里看雪苼往外看,俩个人打了个照片,顿时傅明珠就炸了。
本来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但她还算有脑子,怕再闹家宴上的那一出,便摆手对后面的丫头老妈子,“给我把这个女人按住。”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奴才,傅明珠的女仆都非常强悍,上前就要抓雪苼。
“慢着!”
雪苼呵斥了一声,并没有害怕。
“小贱人。你以为我还能让你有拿枪的机会吗?我今天一定扒光了你扔到宝福大戏院去,让整个晋州都知道你有多无耻。”
雪苼颇为同情的看着她,“你这样不对,你一个做长辈的每次弄得这么狼狈实在不好看,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傅明珠以为雪苼是在吓唬她,顿时跟个老母鸡一样咯咯笑起来,“你作死呢,现在我就看看我们谁狼狈,动手。”
还没等婆子的手碰到雪苼的衣服,忽然被一阵大力给甩出去。傅晏瑾派给雪苼的保镖出现了。
他们虽然不敢打傅明珠,但是她的下人却不管,霹雳啪啦的一顿臭揍,直到雪苼喊停才住手。
傅明珠早就吓傻了,虽然她出身将门可是草包一个,现在抱着头喊:“你敢打我试试。”
“我不敢打你,我怎么能动手打一个长辈呢,您说呢,我的姑姑。”
“呸,谁是你的姑姑?”
“傅晏瑾要跟我成亲了。到时候你还得给红包呢,不过现在店里的东西怎么算?我没钱的,麻烦姑姑把人家的损失给算上。”
傅明珠想抵赖,雪苼一瞪眼睛,“姑姑既然不想给钱,我看你手上的玉镯子不错,不如就陪给店家。”
傅明珠这镯子值好多钱,她自然不能给雪苼,气的哆哆嗦嗦掏出银票扔在地上,“尹雪苼。你给我记着,走!”
看着她的背影雪苼摇摇头,然后对手下的保镖说:“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这弄脏的布料我们买下,你们拿回家给父母媳妇孩子做件衣衫。”
保镖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顿时千恩万谢,雪苼在他们心里的形象顿时伟岸起来。
店伙出来,雪苼把傅明珠给的银票递到他手里,“这弄坏的几匹布我们买下了,至于嫁衣急用你们的锦缎就行。”
“谢谢姑娘。”说着。店伙去接银票,乘机在雪苼手里塞了个东西。
雪苼感觉到手里的异物,眼睛里闪过怀疑,那点伙却很快离开了。
雪苼借口要去茅厕,她躲了进去,手里是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片,她打开一看,是个地址,城北永定门大街贵安堂生药铺。
雪苼又看了一遍把地址熟记在心后才把纸片扔在茅厕里,用水冲走。
她出来的时候何氏和五姨太竟然又回来了。
雪苼只是淡淡的打了招呼,并不提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