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绵里藏针,就是包藏祸心。通过这一次雪苼更加确定她不会让自己好过,当初她可是怕卷入深宅大院女人们之间的斗争死活不嫁给赫连曜,现在可好,不嫁也被深深庭院给锁住,她必须离开这里。
那天之后,大概傅晏瑾跟何氏说了什么,她没有再来找麻烦,颜玉也消停了很多,可是她的心里却不安定,距离年底越来越近了,她的肚子也会显怀,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天,她刚吃了早饭准备养几颗水仙花,忽然丫头来报说有个首饰铺子的老板来给她送货。
雪苼并没有定东西,不过她存了个心眼,就让把人带进来。
老板的小盒子里装着一副镶嵌着红宝石的耳环,“姑娘,您定的耳环我给送来了。”
雪苼见丫头在身边,便说道:“我以为还要等几天,这个好漂亮。”
雪苼对丫头说:“听说五姨太生日快到了,这个做礼物送给她不会嫌弃寒酸吧。”
丫头忙说:‘怎么会?明明就是这样好看,姑娘您真有心。’
雪苼对老板说:“你等一下,我把上次欠你的钱都给你。”
掌柜的拿了钱痛痛快快的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开始雪苼还以为是来送信,现在却只是他是拿着送耳环当借口其实是来要钱的。
独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她把首饰盒里面打开,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雪苼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在确实把纸条的每个字都背过来后她把纸条烧了,然后把耳环放好。
纸条上写的很明白,三天后五姨太的生日,何氏给定了戏班子来演戏,以表达她对妾室的爱护和宽容,来堵住那些说她害死傅家妾侍和庶子的恶名。
到那个时候雪苼跟着戏班子混出去,城外的十里连波亭。赫连曜将亲自来接她。
雪苼激动的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到时候她告诉他孩子的事,他会怎么样?
一定是很高兴的,毕竟他以前那么想要自己的孩子。
可是光想好的又不行,她又觉得害怕。万一出不去万一给傅晏瑾发现,万一惊动了傅家军雪苼的脑子就像一个给猫玩坏了的毛线球,一团糟。
她心不在焉的,晚饭都吃不下去。
傅晏瑾让人送来了一碗合酪酥,雪苼没有胃口便放在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去陪着何氏吃饭的颜玉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嚷着饿。
原来何氏吃素,一桌子上全是青菜豆腐。差点把颜玉给素死,她草草吃了点想回来找点心吃。
进门儿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合酪酥,她馋的都快流口水了。
雪苼便推给她,“你吃吧。”
“我可以吗?”
雪苼反问她,“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客气吧?”
颜玉摸摸头,那里已经结痂,“我就是觉得是晏瑾哥哥给你的,我吃了有点对不起他的一片心意。”
“你吃我吃都一样,而且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是你吃了?”
“也对呀。”吃饱了颜玉滚上雪苼的炕,她今晚陪着何氏喝了俩杯酒,懒懒的犯困,“雪苼。我在你这里躺一会儿。”
雪苼帮她把被子盖好,“好。”
可是颜玉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雪苼皱起眉头,她喝的是黄酒,呼吸间味道很大。雪苼是将就惯了的人,她不愿意这样跟她将就一晚,而且除了长安,她也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过。
她没惊动丫头,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