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叶说:“所以才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就这样啊,不然谁知道是会咬人的兔子。”
夏榆期期艾艾,觉得血气直往大脑和脸上涌,烧得她头皮发麻,只想着周游叶不要再为难她就好了,推人的又不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挖苦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大学生……她回想着他刚才讲的话,愈发觉得心中委屈,忽地,她眼睛嚯地瞪大,盯着周游叶问:“周大哥,对不起,方夕她不知道那位是你妻子,不然肯定不会这样的。”
她在着重咬住“妻子”二字。
“哦?意思是,不是我妻子就可以这样了?”
夏榆摇头,一时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才默默地走到方夕身边,掐了掐方夕的人中,“喂,醒醒,没死就赶紧给我醒过来啊,丢死人了。”
掐了半天不见效果,没办法,夏榆只好将她架在自己的肩上,末了,还回头冲周游叶露出一个堆砌的笑容,“今天,真的是麻烦周大哥了,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
“咦,这都是怎么了?小夏是吧,我是想着这会儿你该到了,怎么身上还还托着一个女孩儿,受伤了吗?”在菜地里巡视了一番,摘了些瓜果的村长好奇地瞧着夏榆,过了几秒又朝着周游叶打招呼,“周先生您也在这儿啊,和小夏她们认识?”
周游叶扯出一个冷笑,“不认识,刚路过这里,没想到踩了块砖头,被绊了一脚。”
夏榆怔住,没能笑出来。她望着村长,还以为村长会说一些场面话,没想到村长看向草地上的按个乞丐,陡然脸色凝重,两步并做三步走到乞丐面前。
“村长您认识?”夏榆小心地问。
周游叶观察着村长的一举一动,说不上来的奇怪,他看见那乞丐起先是怒气冲冠,嘴角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进而怒火又转化成悲哀,最后于悲哀中掺杂了得意。奇怪而又复杂的变化。
村长摸着秃了半截的头顶,无奈叹了口气:“是东头二弟弟家的儿子,人老早就傻了,然后爹妈也跟着别人跑了,一个人在破烂屋子窝着。我见着他可怜,就将他接过来在我这边儿帮忙干一些农活,看看家什么的。平常他挺老实的,就喜欢坐着发呆,看着窗户外面的蓝天白云傻笑,笑一天。今儿个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夏榆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乞丐,疯疯癫癫的,一直朝我扑过来。”
“一直朝着你扑过来?没事儿吧,他应该不会伤人的,可能是看你面善。”
“面善个大头鬼,你看我朋友,都被吓晕了。”
村长谦虚地赔礼:“对不住,今晚等你这朋友醒了,就来村长家吃饭吧!村长给你把这一周的伙食包了,不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村长都这样说了,夏榆也就没再故意夸大其词,也没说事情的真实原委,不过她还是好心地提醒了句:“那二傻子刚才一激动,扑倒在地时撞到了脑袋,村长你看看还好吧?”
“好着好着呢,没大事儿的,你先进去,我将二傻子也扶回屋里去。”
夏榆点头,马不停滴进了屋子,将门咣当一声甩上,怕是别人不知道她在郁闷。
“你应该晚一点儿说我是你妻子,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还会对你妄想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多享享福。”岑枝压低了声音在他身旁嘴碎,大抵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情绪。
周游叶也学着她的模样,他稍微弯腰,跟她咬耳朵,“岑摄影师,做人厚道点儿嘛,你好歹慰问一下我的情况咧,好歹我刚才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岑枝十分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