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偏过视线,注视实验室里的两女,一个安静如鸡,一个癫狂叫嚣,真是对比明显。岑枝看了几秒,正欲挪过视线,夏榆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岑枝,委屈地讲:“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才不会相信那是我那朋友,一个毁了容的瘸子?哈哈,太可笑了,这世界太疯狂了。”
岑枝微来得及反应吧,被她抱得死死的,她使出了吃奶儿的力气都没法挣脱夏榆的热情拥抱,只好好言好语相劝,“你先冷静下来,把事情整理清楚。”
“他们都是骗我的!”
岑枝烦恼,和陷入自我意识里的人根本无法沟通,“你先放开我,我陪你出去走。”
夏榆听了只是笑了笑,仍旧埋在岑枝怀里,眼神却是锁定在周游叶身上,笑得愈发灿烂了。没关系,她就当唐幸死了好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唐幸,这儿还有更好的一个呢。
岑枝无意中扫到她嘴边略带邪佞的笑,并顺着她的视线,移到周游叶脸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难解难分。
岑枝眼神动了动:她是冲着你来的,快把她带走。
周游叶佯装皱眉:她现在需要你,你忍一会儿吧。
岑枝连白眼都懒得翻:自己招的桃花,麻烦自己解决。
周游叶摇摇头:关键时刻,还是要让老婆大人发挥一下威力,不然以后你老公太帅,各种桃花都来了,如何解决。
岑枝一激动,脱口而出:“关我屁事儿。”
周游叶陡然怔住,随即低头闷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夏榆却被她这一声冷冷清清的“屁事”震得脸色尽失,箍住她腰身的手松了些,人也稍微正常了些。
岑枝冷着脸,强调:“麻烦你松手,我和你不熟,对你也没有好感,昨日之事并不算了解,我记在心上了,谢谢你和你的同伴给我这么好的一场记忆。”
夏榆松开她,呐呐:“抱歉哈,不是故意的。”
岑枝没吱声,掸了掸衣服,走到周游叶边上,口气相当不好,“旧事先不提了,今天找你们来是了解一下事情,唐幸是上个月大学生之一。你们认识,就是那个瘸子,没有错。”
夏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倒是方夕为人冷静,问:“你们想问什么?”
岑枝将周游叶身后的凳子捞过来,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来,凝视西边斜阳,话语淡淡:“关于唐幸的以及另外几个人的,知道的不知道的,你们尽量都说出来,为了你们安全着想。”
“为了我们安全,难道我们会遇到什么危险?”夏榆不知何时躲到了周游叶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看得岑枝心底不知怎地陡然生出邪火,这个夏榆不是一星半点儿地讨人嫌。
“这个,方夕比我知道的要清楚一些。”夏榆这会儿大言不惭,“让方夕回答你。”
岑枝没好气,冷哼了一声,“当花瓶给你打满分。”
方夕在一旁站着,自打刚才起,便像换了一个人,神情落寞哀伤,宛如心灵受到重创。也对,得知友人缺胳膊断腿,没人心里会好受,除了缺根弦的花瓶。
方夕淡淡地讲:“唐幸是领队,余下还有五个人,都是唐幸的室友。他们四月中旬便开始筹谋去徒步登山,当时不想去太远的地方,思前想后,就决定到这一带来,一是这还未开发,人少刺激,危险程度高。二是他们也想弄个大新闻,通过网络直播获取一些人气。所以当时一寝室六个人一气呵成,达成共同意见,一星期后便开始上路了。”
“起初一个星期还好,每天都是实时直播路况和遇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