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满目萧条,枯草萋萋,早已没了夏日繁盛浓郁的青绿。
这样的场景好似也是在有意无意昭示着这条街未来的命运,许是如同这巷子里萧瑟的秋风、枯黄的草木,愈发颓败。
往前走上几步,走得离着自家的房屋近了,岑枝瞥着那栋房屋,二楼的玻璃窗破了,不知多久没修缮,破碎的玻璃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一楼的红色木漆门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破烂陈旧。
她透过张开的一隙门缝中窥视屋子里面的世界,女人穿着沾有血迹的明黄色纱裙,躺在后门的凉席上,发出痛苦难抑的哭声。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背影高大宽阔,极具安全感,说出的话也是温温柔柔。
男人劝女人:“晓琳,你不要这样,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不想等了啊,我很痛。”她伸出手,给他看。
手腕上有一道长而深的口子,正在溢出鲜红色血液。
……
男人女人还说了些什么,岑枝已无心再听,她抓起岑辰的手敲了敲门,示意他对里面说话。
岑辰看她脸色,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估计里面除了岳晓琳在还有其他人。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嘹亮地对着屋里喊:“妈,我回来了。”
屋里静默了一瞬,岳晓琳喑哑的声音才说了句“噢,回来就回来了。门又没锁,是没长手不会开门吗。”
岑辰翻了个白眼,随手将门大大敞开,霎地,一阵凉飕飕的过堂风迎面袭来,将人吹得脸冰手凉,浑身汗毛倒立。
岑辰搓着自己的胳膊,叽叽歪歪,“都快到冬天了,还穿裙子,不冷啊。”
岑枝附和:“你又不懂,现在可流行美丽冻人了。”
岳晓琳苍白着一张脸,对于姐弟俩的双簧熟视无睹,她蹲下身子捡起带血的绷带,往后屋的草地上一扔,而后捂着胸口喘着大气去关后门,关了五分钟才将门栓合上。
“还回来做什么,要走就走干净,这个屋子里没了你们我更自在,和那些男人可以玩得更愉快。
难不成你们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这还活得好好的,死不了的,你们放心。”
她的嫣然一笑放在毫无血色的脸上依然带着一股媚气,在勾引又在轻视。
“这是医院医生给你开的药,一天三次按时吃。”岑枝把手里提着的马夹袋置于门把手上,淡淡地讲,“你要是真死了,我会给你送葬的。”
“刚才的那个男人是那天在商场里见到的吧,你贼心还没死啊。”末了,她又添上一句重头戏。
屋内空气凝滞,岳晓琳没搭话,她像个老婆婆似的,佝偻着腰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岑枝愕然了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