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滕背着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才八十几斤就叫沉了,你让那些体重过百的女孩怎么活。”
“以前八十斤都不到,真长胖了。”
宋滕淡笑,“怎么不说还长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萝卜头了。”
岑枝高举着伞,尽量不让他淋雨,“不和你争了。”静了静,她换了语气问他,“心里疼吗?”
宋滕怕她掉下去,将她往上颠了颠,“说不上来,疼又不疼。你呢,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一回来就给我看了一出大戏,不得了。”
岑枝叹气,“这是自作孽。”她过不了心里的那关,也放不下一个暗恋了七八年的人,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她的希望和信念,而这些东西哪能轻易就被岁月稀释。
“宋滕”,她低声喊他的名字,“你这次回来是特意回来的吧,过个年也是好的。”
冷风糊在脸上,宋滕想再次露出一个笑容,脸部肌肉却是僵硬,怎么也扯不出一个良好的笑容,他索性敛了笑,看向正前方。
“恐怕你先生要找我麻烦了。”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令岑枝身体一僵,本欲抬起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埋在宋滕的肩上。
“咖啡馆还有多久到?”
“怕他误会?”
岑枝弹他脑袋,“不是,暂时不想看见这个人。”
宋滕偏头看她,也不说话,他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
岑枝被他看得不自在,她最是受不了宋滕这样审视的目光,不怒而威,慢条斯理地挑战人心理。她索性老老实实投降,“我和他……”
“宋滕,找你找好半天了,怎么下雨天还跑出来了。”停了会儿,他沉声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说一声。”
话是对着宋滕说的,目光也停留在宋滕脸上不曾离去,似乎她的存在如同空气,他都不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