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侧过头去,这才发现是那黑色轿车的方向。
伴着马路边微弱的灯光,只见那黑色轿车的驾驶室缓缓摇下车窗。
紧接着,一个让她窒息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竟是杨蕴。
便是在这一秒,楚悦忙得瞥过头去,径自朝着马路的另一边走去。
“我给你交了保释金,难道你不应该过了谢谢我吗?”车离得不远,所以杨蕴那抵着一丝嘲讽的声音,楚悦听得很是清楚。
可是她为什么要感谢?楚悦觉得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甚至她都怀疑过,这一切,甚至是杨蕴在推波助澜。
呵,自己都已经退出了和乔生哥的关系,她杨蕴为什么还是三番五次地不放过她。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想着,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看到楚悦渐行渐远的身影,杨蕴一点也不意外,便是继续道,“你只是保释,如果没有证据,你还是一样要坐牢。”
只这一句,楚悦终是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去,看着那个面容精致却眼底闪着厉色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杨蕴笑笑,便是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厢内,浓重的香水味刺鼻,楚悦的神经也跟着惊醒过来。
这时,杨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拨弄着新做的指甲,转头看向楚悦道,“知道我为什么保释你?”
楚悦看向闪烁的灯光,没有回答。
杨蕴看着一边面容清澈却眼神倔强的女孩,心底忽的泛起莫名的嫉火。但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缓声说道,“我知道,是牧秋把人打伤的。”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却又似极了幽灵的声音。
楚悦猛地一惊,但依旧保持着镇定的语气,侧头看向面前的人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杨蕴笑了,她看着这个在她看来近乎有些天真的女孩,“否则呢,那些警察为什么找不到那天的监控?”
楚悦终是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保释我?”
这一秒,她认真地看着杨蕴,想探寻她眼中的目的,却是怎么也看不透。
“做笔交易,庭审的时候,你只要指认杨牧秋不但害了许小雪,还强暴了你,那么你不但会被无罪释放,而且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楚悦苦笑,“为什么还要说他强暴了我?你不觉得我说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就是在毁坏自己的名声吗?”
“我不关心你的名声,我只知道,我父亲最痛恨这种行为。”说着,再次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着眼前的楚悦
“呵,你可真是魔鬼,连你自己的侄子都想害。”楚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鄙视和痛恨。
“我只知道,杨家50的股份,可不是他那种草包可以拿的。”
“对不起,我对你们家族的利益斗争不感兴趣。”说完,楚悦不禁有撇过了头,
“我希望你聪明点,是希望在监牢里度过一辈子,还是只是被人说几句。要知道,名声这种东西,都是假的,女人嘛,最终不就是嫁个男人。”她顿了顿,继续拨弄手中的指甲,眼底里闪着一丝鄙夷,继续对楚悦道,“不过是嫁得好嫁的一般罢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很却是任谁都听得见,这时一种侮辱。
楚悦望向前面一片漆黑的马路,心中不由感慨,其实杨蕴说得对,人和人终究还是不同的。有些人生来富贵,而有些人,却如蝼蚁般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