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南玉珩已恢复原先的模样,眼睛微闭,似之前并未说过什么。
回到王府,她进了醉兰轩,这院落倒是别致的很,院中种着一株红梅,此刻开的正艳,灼灼其华。
姬鸢清洗漱完毕,透过窗户看了眼外边,这才闭上眼。
可就在这时,脖颈处传来冰凉之意,她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李美人充满怨怼的眼:“姬鸢清,你害我害的还不够?你去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匕首倒是锋利的很,不过你敢伤我么?”姬鸢清睨着她,嘴角紧抿着,她在赌,赌李美人不敢下手,若不然她早就刺了她的皮肤!
“你!”李美人狠狠的咬牙,将匕首凑近她的脖颈:“别以为我不敢伤你,说,你究竟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看来她便是你的主子了。”
李美人没有否认,眼神依旧怨恨。
“我同她说了什么有必要向你汇报么?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姬鸢清抬了抬下巴,将脖颈凑近匕首,“若是想杀我就趁现在,否则我可要唤人进来了。”
李美人眼神一狠,直接抽开匕首,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不敢再闹事,否则殿下直接将她赶出府她就再也不会有接近他的机会,如今还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便好。
看向开着的窗子,姬鸢清抿了抿薄唇,扯过锦被躺下进去安睡。
翌日。
姬鸢清只觉背后的伤口已尽数愈合结痂,好的差不多时便被南玉珩叫了去,这次是王府总管来请的。
“姑娘,殿下让你过去一趟。”
“好。”
至了书房,总管躬身提醒:“殿下就在里面等着姑娘。”
“多谢总管。”
“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姑娘快些进去吧。”
姬鸢清推开屋门,南玉珩便坐在桌案前,桌上摆着厚厚的公文,他手中拿着狼毫圈点,看她来亦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奴见过殿下。”
她行礼,他却并未让她起身。
半晌,脚已经麻木,她有些站不稳才听他道:“可知孤找你来是为何?”
“奴不知。”
“那便猜一猜。”
“奴愚钝,猜不出殿下心思。”姬鸢清垂下脑袋,心中似是无底洞在旋转。
下一瞬却被他抬起下巴。
“这张脸若是毁了便可惜了”南玉珩拿着匕首的手紧贴着她的脸,冰凉之感让她猛地颤了颤,眸底闪过惊诧,他这是要用匕首划烂她的脸不成?
就如李美人那般的脸。
“可若是毁了,你便有理由不用进宫不是?”他轻言细语,似温柔至极。
姬鸢清摈着呼吸,不敢动弹,保持那个动作良久,她才找回自己声调:“奴任凭殿下处置。”
他突地手指一动,又凑近了许。
姬鸢清仿佛能闻到血腥味,几乎要以为脸上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
可却瞅见了他眼中的兴味,顿时松了口气。
“怎么?你在庆幸孤并未真的动手?”南玉珩看清她的神色,眸底幽冷:“还是说,你本就想进宫,去做如赵氏姐妹般的宠妃?”
“奴从未想过!”
“砰”
她直接跪在地上,头抵着手指:“奴从未想过进宫做宠妃,还望殿下明察。”
“从未想过么?”南玉珩轻笑,嗓音幽幽:“你可知晓,若真做了宠妃,那便能对孤施以报复,只不过孤是不会让你有这样机会,孤找你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