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珩手指收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低下脑袋,近乎低喃:“如今学会嘴硬狡辩了?”
她闭嘴并未答话,眼神却是极为平淡。
看她这模样,南玉珩突地从背后揪住她的头发,冷眼睨着:“为何不说话!”
“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一个不知如何开口!”南玉珩用力,转身之时重重摔了个茶杯,冷着眼睨她:“嫡长公主风骨自成,光仗着这张脸便能诱惑万分,更何况刻意靠近?”
这话中含义太多,姬鸢清不知如何接下去,只能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紧闭嘴角。
还未答话,他又蹲下身,凑过来气息涌动:“你说,孤该不该先毁了你这张脸,免得惹了祸事,给孤徒添麻烦!”
他本不是话多之人,可在她面前,每次,都克制不住。
“奴的命都是殿下的,更何况一张脸皮?若殿下要,那便拿去。”
南玉珩眸底冷光泛起,手指碰上她的面部:“你可当真是舍得。”
脖颈处,刺痛至极。
姬鸢清眸子缩了缩,惊讶多于害怕,下一瞬血腥味涌进鼻间,南玉珩死死的咬着她的脖颈,牙齿磕在那,留下齿痕:“痛么?”
“痛。”
“孤就是要让你记着,只有痛才能提醒你别犯错。”
姬鸢清咬牙不让自己呼出声,半晌后才紧着音调道:“殿下的怒气可消了?”
南玉珩敛着眼,问:“你值得孤动怒?”
“奴以为方才殿下”
“可笑至极!”南玉珩舔了舔被血染得殷红的唇角,盯着她脖颈处的伤口半晌,才道:“你太不知分寸,如今已至孤的王府,就得遵守孤的规矩。”
京城中,各位王侯将相皆是虎视眈眈,敌对方有多少人想要拉他下马就有多少人想要他死,若是这段时间出了点差池,随时有人都能要了她的命!
“奴自当听从殿下吩咐!”
南玉珩转身,下一瞬伸出手:“伺候孤沐浴。”
这屋子地面竟是汤池。
烟雾缭绕、雾气横生,宛若仙境般。
姬鸢清没想到他转变话题这般快,呆愣片刻就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他衣袋解开,听到入水声后她低垂着头准备退出屋门。
脖颈被咬的那块,似又开始隐隐作痛。
“嘶”
当真是痛啊,他用了多少力气,不用言明,那是他的狠。
为了让她记得别犯错,可她如何犯错了?
被李美人推了一把,被陛下问起,面对着西凉的仇人,她没有疯都是万幸,那般回答,已经是压制住心脏的喧嚣,难不成这也有错?
“砰!”
蓦地,小腿肚被狠狠的摔了个玉杯过来,那阵痛几乎让她跌倒。
“去哪?是想趁着孤不在用那张脸魅惑人不成?”他背对着她,却像是后脑勺长着眼睛般。
“奴只是去外边守着。”
她咬牙,却又在下一瞬敛下情绪:“殿下若是有吩咐,可以唤奴。”
“不必了。”南玉珩长发披在身后,靠在汤池石阶出,“过来,给孤擦背。”
她犹豫了会,两人共处一室已是不妥,更何况南玉珩褪尽衣衫坐在汤池内,她又不是正规的奴婢
脑子极快的闪过几道莫名的思绪。
“奴去给殿下叫丫鬟进来。”
他眼神极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