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多有违抗,姬鸢清走上前,拿过旁边的皂角等物,尽心尽力替他洗漱,只不过视线触及他背部,眸光有些惊诧。
整个背部的贯穿一道结疤的伤痕,触目心惊。
看疤痕都能猜出当时有多危急。
只不过南玉珩武功并不弱,是谁伤的,难不成是在沙场上所伤?
可这伤痕看起来也有些年份。
“你就是这样伺候人的?”
南玉珩眯着眼,姬鸢清手指一颤,划过他背部那道伤痕,她连忙跪下:“殿下恕罪!”
“看呆了?”
这话不知道该怎么答。
“殿下久经沙场,这样的伤对于”
“不是战场上留下的。”他突地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伸出手端起汤池旁的装满酒液的玉杯,轻喃道:“这伤,是那位故人赠予孤的礼物,教会孤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
姬鸢清暗暗心惊,愈发好奇南玉珩口中的故人为谁人,毕竟这是第二次听他提起,若猜的不错,那位故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怕是无人可及。
而且那伤,明显是为了要他的命而去的。
谁能对南玉珩这般?
她猜不出这人。
“殿下的这位故人在殿下的心中应当很重要。”姬鸢清脱口而出,又快速闭上嘴认错:“殿下恕罪,奴失言了!”
“呵”南玉珩敛尽眸底万千冷意,晃了晃酒樽玉杯:“你的意思是说,孤在意那位故人?”
“奴不曾!”
“是啊,孤在意那位故人,不然也不会甘愿赴死,不会一直记挂着故人。”南玉珩抿了口玉酒,不理她的话,薄唇红润,透着股邪魅,他眉眼狭长,似能勾了人的魂。
此刻半眯着,又有雾气横生,身子慵懒的靠在台阶,长发披散,下身浸在汤池内,看起来好不魅惑。
姬鸢清余光扫了眼就匆匆低下脑袋。
南玉珩伸出手,倾长的手指碰触着自己的伤痕:“这痕迹,其实孤真是感谢,否则孤都要以为那位故人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孤的遐想罢了。”
“殿下的那位故人去哪了?”
姬鸢清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极为正常,两人的关系并不能这般平静谈话,也不知是他中了哪门子邪竟让屡屡逾越,明明方才还在教训人。
突地,南玉珩转身,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长臂一勾,竟直接将她整个人拉入汤池,水花四溅。
他轻轻吐气,言语不急不缓:“孤也想知道那人去哪了,又何时能给孤一个解释,有时候孤真的恨不得将那人找出来,然后亲自杀了,可又怕,怕那人不出来。”
水打湿了衣裳,姬鸢清坐在他的怀中不敢动弹,听他话落只觉心中痛快万分。
终究是有人能制得住他!
想着,她心中竟漫出了笑,可脸上却不动声色。
南玉珩将头压低,朝她脸凑了过来,她连忙道:“殿下要做何?!”
“孤男寡女,你觉得孤要作何,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眼神倏冷,冷意直泛,下一瞬却松开搂着她的手臂,姬鸢清整个人重心不稳,全身尽湿。
背后的伤口在这时却觉得暖洋洋的,这汤池似有养伤之效。
“奴有话想问!”
南玉珩眼神睨着她:“问。”
她低着眼,衣裳紧贴着身子,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幸得这水是热得,否则该冷死在这汤池之中,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