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解道:“长歌?”
长宁王挑眉,不疾不徐,面容却难得挤出一丝笑意,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冷笑连连。
“本王没想到。”长宁王垂眸,抬眸时,在场众人放下酒杯,不再嬉闹,都一个个洗耳恭听,而云扶柳则是不安的抓着垂下的裙摆,紧张不已。
长宁王话锋一转,清隽的手指纤细而修长,白皙而骨节分明,他拿着酒杯,道:“这云相的女儿,也如此不堪。”
众人面面相觑,贺兰姒也摸不着头脑,长宁王这才用好听的声音沉声道:“音赋,非袭而能得之。”
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云扶柳是偷他人的曲子,来邀功请赏了?
世家中,这种事儿并不少见,但即便是他人拆穿了,也能驳回去。
可长宁王不同。金口玉言,堪比九五之尊,他认定了这云扶柳是偷曲子的人,那云扶柳只能被千夫所指,抬不起头。
更甚,在朝云相,也会因为云扶柳而被同僚孤立,奚落。
这就是长宁王的地位,他在百姓的心中,是天神;在群臣心中,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者;在眼前这群乳臭未干的花花公子、闺阁小姐心中,他是大华朝最不能忤逆的人物。
云扶柳指尖发白,面色也发白。她微微颤抖,努力保持着镇定,抬眸稳声道:“王爷何出此言?”
长宁王望着顾青丝,笑的风华绝代:“本王何出此言,你自然最清楚。”
贺兰姒蹙眉,她厌恶的看着云扶柳,长歌的话若为真,这云扶柳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云扶柳摇头,道:“王爷不可冤枉了臣女,臣女此曲……”
顾青丝实在听不下去云扶柳辩解的话了,她怒的摔杯:“休得胡言乱语!”
众人被顾青丝摔杯的瓷碎扬起而惊住,这顾青丝便下位在云扶柳的跟前一尺道:“我闻曲觉着熟悉,才在后头听出了韵律,本想着云姑娘你能道是借鉴于市井之间,却不料你偷曲而不承认,这曲子,是我一好友所创,岂能被你给三言两语污秽了去?!”
顾青丝的声音铿锵有力,意有所指,悲愤之余,还不忘对华初九挤眉弄眼。
长宁王看到她二人的小动作,竟勾了勾唇。
如润心脾,沁人心扉。
云扶柳瞬间心神不稳,跌坐在大殿的红毯子之上。
她眼神涣散,知道如今是难逃这偷曲的名头了。
贺兰姒气的拂袖,道:“云相家的女儿,都如此不堪吗?!德全,传哀家口谕,云相之女,品行不端,行事浮躁,有失贵女风范,哀家思极虑微,便将云氏扶柳从一品贵女降为庶三品!”
庶三品?京都贵女一出生便随着家父或祖父的官阶而有贵女阶级。
阶级便为:正一品、从一品、庶一品,
正二品、从二品、庶二品,
正三品、从三品、庶三品,
……
而庶品,一般为家中庶女所得,比如顾直鸢,便是个庶三品。
而顾青丝,乃是正儿八经的正一品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