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有十数人,皆恭敬的跪在地上, 语气恭敬。
洛伽站在门口, 觉得有点麻烦, 便自顾自的做到了一个椅子上,也没让他们起身, 而是说了句, “纸条是何人写的。”
有人弱弱的应了一声,“回少主, 奴才…”
“别再让我看到。”洛伽的声音冷冰冰的, 虽然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他也没什么兴趣,想着回家去喂鱼, 便要站起来。
“殿下受苦了!属下无能, 不敢暴露身份, 也没能救殿下…”腿忽然被抱住, 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殿下受那奸贼所辱,属下…”
洛伽被恶心到了,一脚把这货踢到一边, 脸色阴沉下来, “想死吗。”
房间中的其他人却也开始哭了。
“殿下…”
有一个年轻些的人一边抹泪,一边咒骂着,“曲沈伊那狗.贼,毁我家园, 甚至连殿下也…”
“闭嘴。”洛伽被这群智障烦的不行,起身便要朝房间外走去。
腿又被抱住了。
这回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不过现在已经满脸血了。
“殿下不要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殿下若是死了,我祉国便真是复国无望了!”
嗯?祉国?
洛伽微微眯了眯眼睛,忍住踢飞这个腿部挂件的冲动,冷声说道,“从头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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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的那天,是个冬日的午后。
难得的,那天阳光灿烂,暖洋洋的打在人们的身上。
白雪反射着阳光,如同满地金色的海洋。
「城门被破了!」
随着一声嘶吼,这个本应该闲适舒服的午后,被铁蹄踏碎。
漫天的喊杀声,渗入地面的鲜血,恐怖慑人的哭嚎。
祉国的太子手中握着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地狱景象。
「殿下!快走!」
死不瞑目的仆从最后一句仍旧是在担忧他。
太子垂下眼睛,缓缓拔出了佩剑。
有人去拉扯他,顾不上身份的悬殊,只想要他活下来,却被他眼中的血色吓住,缩回了手。
太子穿着便衣,提着剑的模样却如同踏入战场的斗士。
逆着仓皇逃窜的人群,他朝宫门走去。
曾经的雕梁画栋,贝阙珠宫,此时淡去了颜色,成了灰暗的布景。
他是这个王国最后的希望。
但他不屑背负这些。
他为自己而活,所以不会做任何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这条路的尽头,他看见了那些敌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匹,一身银色的铠甲如同出鞘的匕首闪着光亮。那人的面容上无甚表情,看不出悲悯或同情。明明手染鲜血,但那人的表情却是不合时宜的冷漠,如同当空皎月,高傲而不可接近。
两人目光相接。
太子举起了剑,依旧面无表情。
没有惧怕,没有愤怒。
「你该死。」太子说。
立于马上的男子移开了眼神,冷淡的继续往前走,似乎并未将他当做活物。
男子身后的军士朝他涌过来,手中整齐的长矛令人生寒。
太子握紧了手中的剑,然后,开始战斗。
眼前的画面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