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一张桌子歪在大门上,刚放妥当,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
随后,脚步声停下,另一个声音炸响:“兄弟们,屠了县衙,一个都别放跑!”
继而,不知道多少张嘴跟着响应:“屠了县衙!屠了县衙!屠了县衙”如山呼如海啸,在宁谧的夜色里,这声音如阵阵滚雷,极具穿透力和震撼力。随之而起的还有耀眼的火光,近乎把半边天空都给烧红。
县衙后院很多家仆和婢女,被前面的异响给惊动,纷纷跑到大堂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又哭喊着逃到后院去,一片混乱。
大堂里很快又冲出一个人来,头发披散着,穿着一件交领袍子,领口歪斜而又松敞,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跑。
他本来还有那么点的儒雅清朗的气质早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张脸不知是气愤还是恐惧,已经变了形。
这个人在场的大家伙儿都认识,赫然是衙门的主人,通禹城最大的官,称病已久的一县之尊,吴延鹏。
吴延鹏看见张震,也不顾得管手里的腰带,上来就气急败坏的喝问道:“怎么回事?”
紧接着外面又响起一阵山呼海啸“屠了县衙!”的呼喊声。
吴延鹏身子一震,脸色顿时变得惨然,伸手无力的朝张震指了指,很快又垂下去,从喉咙里发出两声“赫赫”的声音,似乎是在笑,可比哭都难看:“你、你干的好事糊涂了,是我糊涂了我不该存着夺权的念想,我不该让你当这个捕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