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呢?”张震轻声问道,气有些不足。
邢建勋道:“被赵管家背回房间休息了。”
张震看了看邢建勋,忽然想起什么来,道:“我不是让你去抓范猛了吗?你没抓到他?他跑了?”
邢建勋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的道:“范猛死了”
张震眉头皱起:“死了?怎么死的?”
邢建勋道:“在自己房间里被人割了脖子,他房间里还有个手下,也是脖子被人割开,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赵老虎先前正看着外面出神,这会儿突然回过头来,脸色微变:“什么?老范猛死了?”
邢建勋本来不想搭理赵老虎,不过见他震惊和失落的神情,有些不忍,还是点了点头。
赵老虎定定的看了邢建勋一会儿,不过他瞳孔的焦距显然不在邢建勋身上,片刻之后,他又扭头朝外面看去,脸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邢建勋看了看赵老虎,又看了看张震,道:“捕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张震闻言,从范猛死亡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想了想,道:“你回县衙一趟,找辆囚车来。”
邢建勋看向赵老虎,有些疑问的意思,张震点了点头。邢建勋很快就答应了,留下两个民壮在屋里守着,独自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东方开始升起鱼肚白的时候,邢建勋带着几个人,拉着一辆囚车,吱吱扭扭的回到赵家大院。
张震将赵老虎留在大堂里,让两个民壮看着他,赵老虎受伤颇重,也不怕他会逃走。那些忙着抢掠的百姓这会儿大都盆满钵满,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赵家大院倒安静下来。
张震一个人坐在赵家大门口,头靠在门框上闭着眼养神。
他实在是太累了不止是身体的透支,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感觉这会儿全身上下连个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喝两口?”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妩媚里又带了几分梦幻般的空灵。
张震还没睁开眼睛时,嘴角已经先会心的扬了起来。
“你来了?”张震仰起脸,看着面前周身线条美得惊心动魄的红衣女子,她朝他轻轻笑着,安静而又矜持,她的红艳本是牡丹式的世俗气,此刻却又像是亭亭而立的一株红莲,耀眼,但不攀附。
她嫩藕一样的小臂举起来,晃了晃手里的细口酒壶,酒壶里响起酒水激荡的声音,然后在他身旁坐下,跟他一道,面朝东方。
张震接过酒壶,灌了一口,酒水不烈,入口绵柔,很能暖人。
张震喝了一口,又将酒壶还给花连蕊,花连蕊也喝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张震刚把自己的嘴唇贴在瓶口上。
“我还是杀人了”张震看着前方,轻轻说道,语气不知是喜是忧。
“感觉如何?”花连蕊也看着前方,轻轻问道。
张震想了想,然后低头看向地面:“说不好,跟我原来料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停了停,接着又道:“说实话,到这会儿,我都快忘了自己当官的初衷是什么了,虽然达到了目的扳倒了赵老虎,可现在,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总觉得自己这官儿,当得有些莫名其妙。”
花连蕊道:“其实劝你当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杀人的。”
张震扭过头来:“那你还让我当官?”
花连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