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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大宅外,长街边
。不过她很快又停下来,看了看张震,手指在玉笛上点了几下,似乎在想什么,接着又重新吹奏起来,已经换了曲子。

    张震不明所以,只好凝神细听。曲调开始的时候十分平缓,到后来越转越高,听似已经高到了顶处,可调子转了一转,那笛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又拔高了几度。

    张震听得心潮澎湃,连连惊叹。这曲子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峥嵘险峻,吹奏了好一会儿,笛声渐缓,就像是奏乐之人渐渐的走远,直至细微几不可再闻。

    吹至此时,花连蕊放下玉笛,翻身上马,在马上轻轻笑着,看着张震,神情却是哀伤。

    张震眼眶一热,福至心灵拿起洞箫,和着先前花连蕊去势未尽的笛声,深深沉沉,以极低的音调起奏。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从小巷尽头,一面吹奏一面慢慢走近。随即箫声转的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接着消逝的萧声,笛声又重新响起来,仍以极低的音调开头。低低的笛声中开始偶尔有珍珠在玉盘上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随后繁音渐渐增多,先如泉水从高处溅落,继而如漫山遍野的各式花卉争鲜斗艳,花团锦簇,更夹着花底的黄莺间间关关叫得流利,彼鸣我和。突然,曲风一转,似有一阵朔风吹来,百鸟四散飞去,春残花落,黄叶纷飞,只有萧萧冷雨,一片凄凉肃杀之象,又如冬之将至,细雪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花连蕊眼里已经满含泪水,她没有擦去,任其顺着两颊流下,将玉笛收入锦囊,也不跟张震挥手作别,拨转马头,沿着街道缓缓向南去了。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张震扶着门框站起来,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她曾经向他问过的话。

    “下次若能再见,我会告诉你。”她没有勒马,也没有回头,远远的抛回一句,声音有些哽咽。

    张震目送花连蕊红衣白马的背影在熹微的晨光之中渐渐远去,随后拉回视线来,看着手里的竹萧,喃喃低语:“你走的这么急,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

    “捕头,人已经锁好了!”一个高亢的叫喊声突然响起。

    张震扭头看去,见邢建勋满脸兴奋的带着几个民壮,用骡子拉着囚车往门口这边来,囚车里锁着的,自然是赵老虎。

    不过囚车旁边,除了民壮,还有一个中年人跟着,竟是赵管家。

    赵管家看了看张震手里的紫竹洞箫,接着快步走到张震身旁,顺着街道看去,语气有些复杂的道:“花姑娘她走了?”

    张震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道:“她跟赵公子道过别没有?”

    赵管家轻轻摇头,继而又看向赵老虎,道:“张捕头,你跟少爷的协定,我已经跟我家老爷说了,希望张捕头不要食言。”

    张震也看向赵老虎,赵老虎被锁在囚车里,只有脑袋和两只手露在外面,他跟张震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前方,神情有些木然。

    囚车前的邢建勋开口道:“捕头,眼下怎么处置他,直接拉回衙门吗?”

    张震朝赵老虎拱了拱手,也算是对这个昔日的通禹霸主表示了一下敬意,道:“赵帮主,得罪了。”

    赵老虎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张震见状,对邢建勋道:“拉着囚车在通禹城外圈比较宽敞的大街上转一圈,将赵老虎游街示众。”

    “好嘞!”邢建勋喜形于色,扬鞭子在骡子背上打了一下,对身后的民壮们喊道:“兄弟们!吆喝起来!务必要让整个通禹城的百姓都看到都听到,黑虎帮被咱们衙门给灭了!赵老虎也被咱们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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