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掩口笑了,点了点头,“可不是吗。但是这张嘴,就比他师父的还要回说呢。”
盐丁听见念声这样说,也只是乐呵呵的笑了听着,没再多说一个字儿。
念声左右也是没胃口再吃什么,就让人把早膳撤了,喊了盐丁起来,往一旁的小书房里坐了,给了他笔墨,与他说些需要往前头传话的事情好让他有记不住的地方就记在纸上,以免耽搁了什么事儿去。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的工夫,才算是说的差不多了。念声又细细想过一遍,才确认道,“眼下捉紧的也就是这些了,你且都先去一一说了去吧。”
盐丁应了一声,说话就要退出去了,却又被念声叫住了。
“还有件事儿你带个口信儿给你师父才是正经。”
“请福晋吩咐。”盐丁在门边躬身站定。
念声略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有关给瓜尔佳氏请侧的事情,你和你师父说一说,让他这几天赶着在贝勒爷跟前伺候的时候,多提一提。时间不等人,要是再拖一拖,只怕就不好看了。”
盐丁原本弯着的腰又弯的低了些,“福晋贤德。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念声抬了抬手,示意盐丁可以下去了。
挂蟾等着看着盐丁走远了,才忙不迭的又要和念声说起刚才被打断了的那事儿。
只是念声和挂蟾并不知道,她们刚才有关怎么平息流言蜚语的一番讨论,被丝毫不知道内情的盐丁给听了个**去。
等着盐丁见着海亮的时候已经是胤祥下值回家以后的事儿了,先说完了公事儿,盐丁没忘了福晋让自己私下带给师父的话。
海亮听了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要说贤惠,依我看这些个府邸里还真没几个能比的过咱们福晋的。”
盐丁听着自己师父这样说,不经意的就撇了下嘴。
正好让海亮瞧见,一个巴掌就兜在了后脑勺上。“臭小子!我说福晋的好,你撇个什么嘴?”
“师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盐丁揉着自己发疼的后脑勺,小声的嘟囔着。
海亮一时没听清楚,但也料想他不会说什么好话,少不得又补了一下,“又在哪儿胡咧咧什么呢?!”
盐丁知道四下无人,也就没有了那许多的顾忌,在海亮耳边上小声的把自己听到的念声和挂蟾主仆之间的对话给学了一遍。“师父,你听出什么来了吗?”盐丁说完,不忘问了他师父一句。
海亮脸上神色一凝,随即嘴角噙笑,看似怜爱的在盐丁的脑袋上揉了两把,“兔崽子,你听出什么了?”
“师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盐丁看海亮冲自己笑,只当是师父在考教自己的本事,自而然的就把自己肚子那点儿货都给掏了出来,说完还不忘了问上一句,“师父,您觉得我说的对不?”
海亮听了呵呵笑着,又在盐丁的脑袋上摩挲了几下。
盐丁见自己师父笑,便也跟着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突然,海亮的手在盐丁脑袋边上往下一滑,顺势就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先是一拽,又是一提,紧接着就拧过去了半圈。
刚才还笑呵呵的盐丁顿时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一个劲儿的挣扎了哀求海亮放手。“师父,师父,徒弟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徒弟吧!”
“知道错了?”海亮才不相信呢,“说!错哪儿了?”
盐丁伸了两只手去掰海亮攥着自己耳朵手,“我不该偷听福晋说话,不该乱猜主子的意思,最不该的就是不该在师父您跟前瞎显摆。”为了能把自己的耳朵从海亮手里拯救出来,盐丁简直是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