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声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胤祥道,“之前妾身在娘家的时候,就总听自己额娘说起男人想事情和我们女人想事情是不一样的,所以有的时候她总是和我阿玛说不通。原先妾身还想不明白,两个人说一件事儿,就算是打算各有不同,把各自想的都说出来,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选一个相对好一些法子用了不也就没事了。现在妾身才明白,原来额娘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因为他们可能都没真正弄明白过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胤祥越发不解的看了念声,“福晋究竟想说什么?”
“妾身想说,我和挂蟾合计了一下,与其让乳母到时候平白无故的在外头造谣,倒不如妾身给她一个实实在在可以让她‘造谣’的理由。”念声看着胤祥微微笑了说道。
胤祥听着念声的话,看着她的笑脸,心里虽然疑惑不减,可心里却莫名的踏实了不少。“说来听听。”他让念声说下去。
“其实很简单,妾身已经吩咐挂蟾,向各处散出消息,说那乳母不仅不善待小主子,还挑拨贝勒爷和妾身之间的关系,更是个背后嚼舌头议论主子是非的货色。如今已经被咱们府里揪出来给处置了,但是贝勒府慈悲,并未要了她的命,只是打发了出去,再不录用就是了。”念声把自己让挂蟾散出去的消息原封不动的说给了胤祥听。
胤祥不禁有些错愕,“福晋说的都是实情,这又有什么呢?”
念声看了一眼缩在海亮身后的盐丁,才继续解释道,“这本没什么,可这话一旦传去处了,妾身相信,不管那乳母再说什么,只怕人人都要想想她是不是因为怨怼贝勒府惩处过她,她才会四处造谣诽谤贝勒府的。”
“正是这个道理。”胤祥听明白了念声话里的意思,敢情这是要用那乳母自己的所作所为来制住她。“你这个主意甚好。依爷看不仅让挂蟾去散消息,就连海亮他们也都可以帮着说上几句。”
“妾身也是这样想的。”念声点了点头,“不过这样做也有个坏处。”
胤祥觉着这个法子很好,不应该还有不足之处,所以歪了歪头,看了念声,等她解释给自己听。
“这样一来,估计是没什么像样的人家会在用那乳母了。”念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胤祥却呵呵一笑摇了头说,“她当初做下那些事情就应该想到有朝一日会有如此下场,福晋又何必可怜她?须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念声心知胤祥说的不错,可她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妾身不想赶尽杀绝,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出来做工帮衬家里的女人而已。所以妾身已经让人带话给我额娘,请额娘在我娘家的庄子上给她找分工,这样总不至于因为我们不用她,别人又忌讳她,断了她一家的钱粮。”念声说着顿了一下,“不过这事儿总还是要先和贝勒爷商量过,毕竟这里头牵扯的人和事儿都不少,总不能因为妾身的一时之念,给哪一边惹下麻烦都不合适。”
须知这乳母的本家是瓜尔佳氏母家那边的,又在四福晋的治下伺候过,这才刚进了十三贝勒府就被打发了出去,如果再让人知道是念声娘家最后收留了她,只怕那些有心人是什么话都能编排了出来的。
胤祥让念声这一番给说的有些自觉面上发热,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念声最后居然还是想要保全那个乳母。如此看来,倒是自己之前一度猜测念声,还让人盯着她实在是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些。“福晋思虑周祥,如此就吩咐下去,按照福晋的意思做就是。”胤祥好容易从嘴里说出这句话,便抬手吩咐海亮道,“福晋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去办吧。”
海亮此时心里的翻涌不必自家主子小,他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