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她也不羞恼,反而浅浅一笑,姿态优雅地将茶盏放下,含笑道:“说起来我听闻你将你儿媳妇撵家里去了?且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也好让我学上一学,若是能趁机将我家那个闹心地休了才好。”
她儿子当年瞎了狗眼啊!
亏得她孙子半点不像她!
崔氏倒是闻言眼睛一亮,半点不客气道:“你还有这能耐?”
水衍他娘姓司徒,宗室贵女,当然真论起来,也和建安帝有那么点关系,可若说贵重,怕也只有这一个姓氏金贵。当年这婚事来的蹊跷,可郑氏为了儿子也是忍了下来,毕竟北静王家乃异姓王之首,最最扎眼。
可忍来忍去,不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今儿个她和水衍出来的时候,那愚妇居然还让人请了她娘家侄女来家里小住,安得又能有什么心?
龌龊!
太妃冷眼道:“也是该让我儿回京了。”
她儿子又不是不能生,不过是这些年都不在京城罢了,如今人若回来,不赐他几房姬妾,又哪里能显得出来她这当娘的一片爱子之心?
她若是气得过,忍得下也就罢了,要是让她抓到了把柄,呵!
崔氏倒是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回来也好。”
毕竟她那奸猾的外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二三十万兵马,两代人扎根经营,北疆就跟铁打的一样,死死地打上了水家的字号。
那南安王、东平王、西宁王三家,又有哪一家不是故意以她家马首是瞻?再不撤,怕就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啧,水家那小崽子,到时候有没有命能陪她的小乖乖耗下去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