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皇甫仁在轩辕国将幕涟漪放了之后,就后悔了,他后来不是没想过要去找人,但是他毕竟夏赫国的皇子,哪里能明目张胆地去找人家轩辕国的皇妃,再加上,那时候他在夏赫的地步并不会非常高,自然更加不能那样做。
没有办法再见到人,皇甫仁干脆自己将人画下来,然后挂在书房里面。
那时候他还问皇上,为什么要将人画下,他说如果不把人画下来,怕是时间长了,她就将人忘记了。
他不想将人忘记,于是干脆就画了画像,挂在书房天天这么看着。
高天铭敢肯定,这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们的皇上也一定能将人认出来。
这人一看就是三年,说起来也真的相当的执着的。
他以为皇上将画像拿下来之后,就再也不担心他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没有想到,这画像不用看了,本人居然来了,让人不唏嘘都难。
当然现在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他更但心地是他的命啊,皇上这么重视的一个人,居然被他打了一掌,天啊,这人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过了好一会儿,高天铭看着皇甫仁,犹豫着还是走上前,“皇上,这人太医在看着,你不要太担心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皇甫仁那几乎想要杀人的眼刀子就给射了过来,“我还没找你算账的,谁让你刚才那掌打的那么用力的,你就不能看清楚了人再打吗?这里面的人要是没有能救回来,我非让人把你宰了给她陪葬不可。”
皇甫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着似乎没有愤怒,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却让高天铭忍不住苦了脸。
天啊,他真的很冤枉啊,这对付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对方的样子啊,要是真的等他看清,没准他自己都给对方给毙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然后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于是一群人在厢房外等了好一会,才终于看见紧闭的大门给打开了。
皇甫仁很是担心地上前道:“怎么样,这人没事吧!”
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副担心的模样,太医着实吃惊了下,不过他马上低下头道:“高将军那掌打在那姑娘胸口上,虽然没有伤及命脉,但是这伤是不可避免的。”
“那这么说,她是性命之忧了?”
“这皇上可以完全放心,只要不加重伤情,养上一阵子这胸口处的伤势就能完全痊愈了。”
听到这人没有事情,皇甫仁终于放心了。
幕涟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睁开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头顶上陌生的幔帐花纹,愣了一会儿,猛地坐了起来,只是这一下牵动了胸口处的伤口,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啊”
在卧榻上的皇甫仁听到声音马上跑了进来,看见幕涟漪醒了,这一直紧蹙地眉宇终于舒展开来,他高兴地道:“你受伤了,所以不能轻易的乱动,你躺在床上就好,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便是。”
幕涟漪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床边上的人,虽然多年不见,往日的夏赫皇子,现在已经是夏赫国的皇帝,身上的那种气势也跟着改变了,但是这张脸还是认识的。
总算是找到了,她忍不住感慨地道了句,“皇甫仁,总算是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长的时间。”
为了来夏赫,她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到因为她而去的元香,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幕涟漪因为受伤的缘故,这脸色早已经苍白不已,此时又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配着那张倾城的容颜,不管是再硬的心都会跟着软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