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稍稍拥有一些暗系生物学知识的人便会知道,这些总是十几头聚集在一起的生物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的代名词在这一点上,一贯以丑恶与欺骗著称的恶魔们倒是并没有说谎。
也正因为在遇到危险时这些该死的小东西永远是第一时间逃离的一个,所以在恶魔中从不会有人会驱使他们作为仆从,更别说还特地为他取了“阿尔弗雷德”这样一个充满了弗朗索瓦南方乡村味道的名字。
“厄”
“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阿尔弗雷德的话语一般,当他还未走过窗户时,从前方拐角处的黑色房门后面便传过来一声声痛苦的嚎叫。
“万恶的拉提斯保佑!”
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闭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可下一瞬间凄厉的惨叫刺进耳膜,仿佛有无数双鲜血淋漓的手在自己的眼前狠抠着岩壁,指甲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喀哧”声令他背脊发凉,而指甲与手指在外力作用下黏着血丝血肉分离的场景更是如同噩梦。
“万恶的拉提斯保佑!”
“万恶的拉提斯保佑!”
阿尔弗雷德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他不停地拍击着自己的额头,表达自己对所信仰神明的依恋,并祈求他,希望从无所不能的恐惧魔王那里得到泰然面对这惨嚎的勇气。
一时间空旷的走廊里只留下“啪啪”的拍击声和“蹬蹬蹬”的脚步声。
浑似野兽般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半个魔法时,从开始的一路高昂一直到最后的声嘶力竭,尽管已经是每个月都会经历的家常便饭,可当房门后面最后一个音阶结束时阿尔弗雷德位于腹腔正中的心脏仍是忍不住重重一跳每一次等待的最后他都会有一种小主人是不是会就此离开他的忧虑。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整整一个魔法分后听到了一些悉悉索索动静的阿尔弗雷德才贴着木门小声地问道,“奎恩少爷?您,还好么?”
“阿尔弗雷德么?等我一下”
片刻后,干哑的、几乎失声的童音从门后传来,阿尔弗雷德吊起来的心脏才终于落回到了属于它的位置。
一阵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啪嗒”一声,反锁的房门被拉开了一半,露出房内亮堂的光线还有一张英俊少年的脸庞。
漆黑如夜幕般深邃的眼睛,似乎蕴有一股魔力,让人一眼望去就仿佛从心底涌起无限的渴望想要去和眼睛的主人交谈、诉说,它就像夏日的一抹清泉,秋天里的如火红叶,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可有可无最后只剩下这一双勾魂的眼睛。
阿尔弗雷德费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双眼睛的漩涡中拔出来,要知道,这对于一个提尔普尔来说并不容易。
眼睑下是苍白得可怕的清瘦脸庞,被汗水打得湿透的发丝更是昭显着少年刚才经历的是多么深重的痛苦,
“我拿来了您换洗的衣服,万恶的拉提斯保佑,奎恩少爷,您这次整整失声了一个魔法分的时间,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阿尔弗雷德,你知道的,这是老毛病了”
少年把木门彻底拉开好方便端着托盘的提尔普尔进门,嘴角流露出痛苦的余韵却仍是坚定地微微扯起一点角度给了老管家一个安心的笑容。
疯狂喷涌的汗水彻底浸湿了少年的胸口和腋下,几大团不规则的深色印迹让少年看上去无比的狼狈。阿尔弗雷德熟练地帮他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接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