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敌人还没来呢,你就先怂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夏吗!?你勇气都让狗吃了吗!?”
“我们还可以战!还可以!”
随后进来的是江夏的兄弟们,从冯天度到凯撒,从都灵到巧妙,他们全都情绪沮丧,脸色阴郁。
唰~
巧妙和诺兰薇薇一起去拉廖腾龙的胳膊,想让他把江夏放下。
砰~
廖腾龙把软绵绵的江夏一把仍在沙发上,然后气哼哼的坐下,把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
“从小到大,我都被我爹教育长大后要保卫家乡,因为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战士,都死在战场上!”
“现在我长大了,轮到我了,可结果呢,你他娘的决定要撤退!?”
“我他妈的是地球人!我们一家都他妈的是地球人!离开了地球,我们还算哪门子地球人?我们能往哪里退!?”
“你看看咱们这些兄弟,冯天度的爷爷冯木云,战死,凯撒他爹凯里,战死,罗华罗夏的爷爷罗京水,还是战死!家里的祖先都埋在联邦的领地,我们走了,逢年过节谁去祭拜!?”
“要是我将来有了儿子,儿子问我爷爷在哪里,我他妈的怎么回答?告诉他,我把爷爷和家里祖宗的墓碑一扔自己跑了?害臊不害臊!”
说着说着,廖腾龙这个高大的汉子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他用双拳捶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
江夏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感到心里堵得慌,站起身,离开房间,穿过一座早已斑驳的石拱桥,走进盛夏时节柳树茵茵的小镇。
镇上的人排起长长的队伍,江夏抬头,看了一眼店铺的牌匾,原来是一间箱包店,排队的百姓们在买行李箱。
“李老板,您真的不收钱?”
“不收不收,大家街坊邻居那么多年,如今要走了,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就当是个临别的礼物吧。”
“哎,那好,给我一个20寸的小箱子吧。”
“太小了吧,你们家四口人呢,还是用28寸的吧,能多装点东西。”
“不用不用,20寸就足够了,毕竟联邦上下那么多人,船上地方不大,少带点行李给别人多留点空间不是。”
“说的在理,李老板,这个大箱子我不要了,给我一个方便背的双肩包就成,只要人好好活着,东西不东西的无所谓。”
江夏的眼睛突然红了,他来到箱包店跟前,仰起头,声音沙哑说道:“你们认识我吗?”
“咦,江夏,你是江夏!”
江夏轻轻点头,“不错,我是江夏,撤离决定是我做的,你们现在可以骂我了。”
“为什么要骂你?”
“你这么决定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虽然不清楚,可绝不会怪你。”
“你瞧,这不大家都在积极的准备着呢,也不知军队接咱们的船,什么时候会来?到时候在哪里集合。”
江夏听不下去了,他情绪激动的喊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你们什么都听军部的!?万一这个决定是错的呢?万一你们被敌人追击,葬身星河呢!?”
一位坐着轮椅的老者让儿子把自己推到江夏跟前,亲热的拉起江夏的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五十个世纪了,咱们一直相信军队,而军队也从未让咱们失望过。”
“所以无论军队做什么决定,咱们老百姓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