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一前一后的走出门口的。
舒以墨走在前面,低着头,时纤是走在后面,目光却是停在舒以墨的身上。
走下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舒以墨忽然收住了脚步,蓦然转过身,看着跟前跟下来的时纤,时纤也下意识的收住了脚步,默默的迎上她那清幽的眸光
“以墨,过来的时候,听说了范凌爵和白惜儿的事,他们的婚礼可能取消了。”
也没等舒以墨说点什么,时纤忽然轻声的说道。
舒以墨听着,脸上也扬起一道妖娆的笑意,淡然点头,“我知道,我承认我是觉得挺舒坦,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希望我自己也能努力一点,选择和你们相似的路子,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过得浑浑噩噩的,忽然觉得,有目标有理想的活着,才有价值。”
“所以”
时纤嘴角蕴含着笑意,看着她低低道。
“所以?”
舒以墨轻念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轻笑出声来,转过身去,走下最后一级阶梯,清淡的声音宛如凉风掠过寂静的竹林一般
“所以我看开了,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逗逗龙城御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其实生活也没有那么复杂,我们的生活才开始而已,不要再走偏就是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舒以墨的身影也融入那一片夕阳的柔光之中。
“龙城御对你好吗?”
时纤还是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问了一句。
“好!”
舒以墨淡淡的声音飘扬在晚风之中。
目前来说,龙城御绝对是一个让她满意的丈夫,在他那里,她可以肆无忌惮些,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谁知道明天人还是不是她的呢?
舒以墨心里到底是有很多的不定性,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让她已经没有去相信什么诺言,也更明白,这世间的很多东西,它都是需要去维护的,她能和龙城御相处融洽,但是,她也未必相信龙城御能一直这么待她,她也没有去想过这些。
而,时纤也记得,一样的问题,她之前也问过舒以墨的,听她还是这么干脆的回答,她也就放心了
范凌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色刚暗下去,外面漆黑一片。
他已经回到他的别墅里,是他的助理周辉亲自去警局接的人,把人弄回家之后,帮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让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回来的?”
范凌爵无力的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扶着昏沉闷痛的脑袋,开口问道。
周辉很快便给范凌爵倒了杯水,送了过去,还有醒酒药,一边回道,“范总,先把醒酒药吃了吧,喝点水现在快晚上八点了,警局那边的人给我打的电话。你的车子撞上了一旁的护栏,幸亏伤得不重,你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警局那边我倒是办妥了,只是这样很危险,范总你也得好好注意安全。”
周辉说到后面的时候,也能猜得出来范凌爵买醉的原因,只是
范凌爵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结果醒酒药,吞服了下去,神色依然是有些恍惚的,脑袋里一阵昏沉,一些断了片的记忆便也接连不断的映入脑海里。
他记得白惜儿和罗海明的事情,也看到自己的母亲上去质问白惜儿的事,还有那帮记者将白惜儿和罗海明团团围住
场景切换,到了警局,他好像好像看到舒以墨了
“你过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