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青年深邃的眼睛,浓长的睫毛,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沉默地抿着的嘴唇,只觉得鸡皮疙瘩都窜了一身,说不上是惊恐还是别的什么,脊柱像是有电流窜过,麻麻痒痒的。
青年一言不合就解她的扣子,而且这人太深藏不露,她甚至不知道他这一脸肃穆地脱她的衣服,是想要干嘛。
总之那表情看起来特别正经,特别严肃,特别像个好人。
叶武瞪着他,感觉跟被警察搜身似的,竟一时忘了反抗。
只瞧着他睫毛一颤,通过脊柱的电流似乎有陡然增了好几度,电得她浑身都不禁微抖。
不知是觉察到了她的颤抖,还是正巧此时,他也解开了她衬衫的最后一颗衣扣。
总之,他睫羽簌簌,阴影浓深,慢慢抬起一双幽黑地眼睛来,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那么注视着她。
叶武:“…………”
“我说过”段少言道,“你衣衫不整的模样,我是瞧也瞧够了。”
叶武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脸上却还要摆着阴沉,不能丢了架子:“那你脱我衣服干吗?”
“你刚才在仓库,起来的急。”
段少言说这话的时候,神态淡淡的,但嘴巴里的内容却没得客气。
“扣子扣错了,很难看。”
“…………”
她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当着面说难看。
虽然他说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衣服。
但是也够气去她半条老命的。
叶武的脸登时就拉得老长:“段少言,我看你是要造反。”
“不敢。”
“你别跟我装。”
段少言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师父,总那么玩,你累不累?”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叶武一怒之下,不小心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狗冷冷看了一眼耗子:“今天这种事情,能叫闲事?不是我来找你,只怕要到明天,你才知道枕头旁边的人是谁。”
“你大胆!”
段少言也不和她逞这一口气,见她被自己逼的没话可说,只能拿师父地位来压自己,也就算了,不再多言。
“我走了。”段少言说,“师父有空,可以想想我说的话。”
叶武脸都气青了,但对着这个小畜牲,又不能无理取闹满地打滚,反而失了自己的尊贵。
思来想去,忽然心中一点光明亮了起来,仿佛福至心灵——
段少言这小畜牲,不知成年人的生理疾苦,成天和个清教徒似的,张开嘲讽,闭口冷漠,她想尽了办法都没让这死鬼开窍。
既然他现在都管到自己头上来了,不如就让老师傅亲自出马,好好撩一撩这个小畜牲,以她百年撩汉经验,她就不信滴水不能穿石,铁杵不能成针,她叶武后宫三千,就算他段少言是和尚投胎的,她也不信在她的努力下,他能够不开化!
男人嘛,有感觉的时候,那都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
到时候他脑袋一热,自乱阵脚,她就可以高高在上,摆出一幅段氏招牌冷漠脸,反过来嘲讽他————
“段少言,你衣衫不整的模样,为师真是看都看够了。”
啊!光是想想就觉得这耳光打的很爽!
叶武神游天外,脑洞大开,倒也顾不得生气了,脸上逐渐流露出十分猥琐的微笑。
“你别急着走啊。”
不生气了的叶武忽然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