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就和逗猫棒似的挠着她心窝发痒,喉咙里逐渐生出些干渴燥热,恨不得这漫长的时间赶快结束才好。
“师父。”
男子沉稳儒雅,磁性丰满的嗓音忽然响起来。
叶武吃了一惊,脸竟然还红了一下:“啊……啊?”
“你换了香水?”
男人抬起头,淡淡瞥着她。
“哦……”叶武被他盯着,莫名又想起昨夜的那场梦,浑身烧得更厉害,却还兀自镇定,“这个啊,是啊,换了你姐姐去日本前送我的新香水。怎么了?”
段少言瞧着她,算不上失礼的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像是能把她的衣服撕下来,而后如同狼一样贴着她,细细嗅着人类裸/露的肌肤。
“很好闻。”
简单地赞赏了三个字,段少言就又把脸转过去了。
留叶武在原处心跳怦怦,鬼知道她为什么跟上瘾了似的,刚刚竟然幻想着被他凑过来细细闻嗅,再轻咬上脖子舔舐,再被他像梦里那样粗暴地亲吻抚摸,然后再……
“啊啊啊啊!!!”
意识到自己在开怎么样可怕脑洞的叶武愤然吼了起来,拼命甩着脑袋,要把这些幻想统统甩走。
“…………”
段少言回头。
“师父,你怎么了?”
叶武猛地闭紧了嘴巴,愣了几秒钟,简短地摇摇头。
段少言看起来人畜无害,恭敬肃穆:“不舒服么?”
“没有。”叶武嘴上干巴巴的,却觉得想把这个人推倒的**十分高涨,以致于身体都有些难以启齿地悸动。
“写你的字去。”
真要命。
真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本来嘛,以前对于她渴望的帅气男人,要么用美色引诱,要么用金钱收买,要么用权势蛊惑,反正她用她手上握着的筹码,去交换平等的欢爱。
一切本是那么简单。
她从没有与任何人确立过恋爱关系,她喜欢谁,就只是简单地跟谁睡觉,兴趣保鲜不了太久,更尝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饥渴。
可是为啥这次她偏偏看上的是这个人?
这个严肃、无趣、禁欲、还是她宿敌的家伙,既不风骚也不幽默,既不阳光也不温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有一处是顺眼的。
她怎么就中了邪,竟然会想要和他睡觉?
叶武因此沮丧了好几天。
刚好宅子里的美貌家仆被她赶跑了一批,新的又还没选过来,她坐在阳台上,看着不如往日热闹地宅院,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寂寞啊……”
这话被站在她身后,正在逗弄着鹦鹉的李云安听到了,扭头瞧着她失落的背影,好脾气地笑着问:
“叶小姐,不开心么?”
“嗯啊。”叶武有气无力地应着,她现在惦记着段少言这碟冷冰冰的菜,哪里还有兴趣去朝李云安这只热气腾腾火锅动筷子,“惆怅,孤寂,悲凉、寂寞空虚冷。”
“……”
李云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她说这些词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
“那要怎么样叶小姐才会开心一点呢?”
叶武翻着白眼,蔫声蔫气地丢出两个字:“绝育。”
李云安正琢磨着该怎么答这句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管家上了楼,先是朝李云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再清清嗓子,对叶武道:
“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