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特别,十分的有趣。
她都快要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段少言。”大清早就开着来了佘山主宅,叶武中气十足地敲着段大公子的房门,粗声大气地吆喝着,“开门开门,上早课了!”
这样的场景,过去十六年都没有发生过。
段少言黑着脸开了门,伸手就把莽莽撞撞想要冲进他卧室的叶武挡在门外。
“出去。”
叶武才不管他,一低头一猫腰,施施然闯进了单身男士段公子的卧房。大刺刺地打量起来。
啧啧啧。
她边打量,边摇头,所有的嫌弃和鄙夷都写在脸上。
这是怎样一个品位的男人啊,真可怕。
偌大的房间,贴着墙头放着一张简洁的原木北欧式大床。另外就只剩墙上一只素色挂钟,窗边一张藤椅,以及沿墙一排书架。
“真是家徒四壁。”叶武总结道。
家徒四壁的段公子周身散发着低气压,跟在叶武后面回到卧室,双手抱臂,靠着墙壁,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叶武随意看了看那书架上摆着的书籍,大部头居多,整齐地码成排,像是庄严列队的士兵,书脊挺拔。
再瞧床上的用品,浅灰的纯棉枕被,最上面盖着一条薄薄的纯色羊绒毛毯。
寡淡到死的配色,所谓物似主人形。
参观完了优质单身男青年段公子的卧室,叶武大马金刀地往段少言床上一坐,恣意的桃花眼含住笑。
“你穿这t恤,挺好看的。”
段少言刚醒,还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的是松松垮垮的白色宽t,他不置回应,眉眼间隐约有一些青戾。
叶武说:“衣服你就别换了,直接跟我去静安。还剩最后两个脉络,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你就能打通周身所有筋脉了。”
“静安?”段少言闻言,眉峰微蹙,“不是在书房吗?”
“你家老爷子占了。”
叶武叹了口气,似乎是在真心实意地惋惜着。
“他干什么?”
“练气功。”
段少言:“………………”
叶武搓了搓手,然后双掌一摊:“所以,走了。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