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跪下来磕头。
“不是,武先生,您喝多了,小店是合法经营,只唱戏演出,从不做皮肉生意。您就别为难我了,您再瞧瞧仔细,这位是……”
“干嘛,你又要说卖艺不卖身啊?好了好了,别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店?加钱!”叶武颇为爽气,大有五花马千金裘呼二将出换美酒的豪迈,“这人原价甭管多少,给你十倍!买!”
经理觉得自己快心阻梗了,一张油腻腻的脸上肥肉直颤,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连抬眼看那个“男戏子”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暗暗叫苦,只求武爷爷赶紧闭嘴,千万别惹怒了那尊大佛。
叶武醉里挑起眼,见那美人走近,高大冰冷地垂着脸,俯视着自己。
如今戏子都这么野性了?怎么半点都不尊重客人。
“你想买我?”
男人声音冷冷的,却说不出的低沉好听,叶武只觉得心脏上那个生出来的小植物又在摇头摆尾,柔弱的根脉似乎又往血管下扎进去几分,酥酥麻麻的,令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只半阖着桃花眼,朦胧地躺在沙发上,慵懒地“嗯”了一声。
“……”
男人沉默了,眼神很危险。
“你们都下去。”
“是。”
周围的人很快就散光了,经理跑得最快。
包房里只剩下叶武和这个俊美的戏子两个人。
门被贴心地合上,锁不锁也无所谓,在nastro,也没有什么人敢轻易打开顶楼包间的房门。
叶武睫毛轻颤,醉意熏然,看着她花了高价“买”来的男人,在自己旁边坐下,幽暗的灯光里,一张五官英挺俊美,黑眉如夜,眸目间似有霜雪,这般清绝姿色,她越瞧越觉得像极了一个人。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皱着眉,神色复杂,眼睛里暗流涌动,似有多少道不清的情绪在川流不息。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戾,而后把视线移开,嘴唇紧抿,霍然起身欲走。
手却冷不防被拉住了。
叶武卧在沙发上,红裙如血,长腿如霜,身下黑色的真皮沙发衬得她妖娆不可方物。
她捉着他的手,软声笑道:“段少言?”
她的意思原是想说那男公关眉目长得颇像段少言,但酒精醉人,且色令智昏,本应该说个完整的句子,最后却只吐出了三个懒洋洋的字。
但误会已经造成了。
男人蓦然回首,昏沉视野里,她瞧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叶武莹白饱满的长腿在深黑的沙发上微微交叠,血一般的长裙像是红酒流过她起伏有致的身躯。
她不怕死地又重复一遍。
“段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