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不由让温明姝想到了那晚他的蛮横,小脸登时变得通红。
应该是圆房了。
段氏彻底将心收回了肚中,道:“殿下既然待你不错,你就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替他育个一儿半女的,你这王妃的地位便无人能撼动。为娘虽希望你过得好,可有些话不得不提前跟你说一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若他/日殿下要纳个侧妃什么的,你万不可给他脸子,更不能阻止他。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若顺了他的心,即便他有心纳妾,还是会对你留有几分情意的。”
他要纳便纳就是,纳几房都无妨,生孩子这种事也一并让那些侧妃承了去,她才不会理会这些呢。
温明姝无所顾虑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母亲的教诲,明姝谨记在心。”但面上还是如此应付了段氏。
按照一般的规矩,夫妻二人同在外做客抑或是回女方家时,夜里入睡时则应分房而卧。萧翊被安排在了客房,待几名伺候他更衣的婢女退下后,屋内就空荡荡的了。
抱了几个晚上的人突然不在身边,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眼下,他只能独自睡去了。
亥时左右,有一名与这夜色相仿的人影纵身跃上了太傅府的屋顶,避开夜间巡守的院卫,蜻蜓点水般穿过那片已经抽/出青叶的梅林,直奔向福安楼。
温明言已经睡下,海棠在耳房收拾了一遭,边打着哈欠边吹了灯,随后迅速地钻进了被窝。
福安楼唯一的一点光源就此终结。
那黑衣人在屋顶蹲了半天,待到四周都寂静下来了,这才一跃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卧房外的廊台上,稳住了左右欲倒的瓷制花盆。
这样的动静与夜里刮过的凉风无异,不足以惊动熟睡的海棠。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虚掩的窗扇,两腿一蹬便跳进了屋内。近来天气极佳,夜里繁星漫天,月亮虽是残缺,但仍能发出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辨别屋内的布局。
在玄关处徘徊片刻,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温明言的床前。现下正值暖春,厚厚的绒被也在前几日给换成了丝绵薄褥,保暖而轻巧。
温明言的身上仅有一只白色绣有腊梅的肚兜,薄如蝉翼的纱衣并不能遮挡住什么,一个侧身,雪白的香肩便露在了被褥之外。在床前细细观赏的黑衣人被此情此景震慑住,双目睁圆,立马捏住鼻孔,将快要冲出来的温热给生生堵了回去。
太香艳了!
他捂住嘴,因为太过激动,被口水呛住了,不受控地咳嗽起来。
但很快就闭了嘴。
可还是晚了。
温明言动了动眉梢,徐徐睁开眼,正见自己床前蹲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啊……”
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人用手给捂住了,温明言吓得六神无主,手脚并用地对闯入屋中的贼人又打又踹。
感觉到手上有湿热的东西划过,黑衣人立马开口道:“言妹妹,别哭,是我!”
说罢摘下面上罩巾,露出了一张俊逸的脸。
见是顾黎,温明言哭得更加放肆了。
没想到堂堂刑部尚书,居然做了采花贼!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世清白,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哎呀你别哭啊……”顾黎的心被她哭得七零八落的,立马松开了手解释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绝无他心。”
视线挪到胸前那方凸起的肚兜处,情不自禁地滑动了一下喉结。
虽是黑灯瞎火的,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