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 萧翊就觉得周围清净了不少, 嗡嗡嗡的脑仁儿也得到了平息。
用过晚饭后, 萧翊便去前厅接待了宫里来的人, 那传讯的公公道是两日后皇上要南下踏青, 三品之上的官员可携家眷随行。他是个王爷,一年到头都在游玩, 每年的踏青他都未能随行,如今难得在京中, 皇上特派人前来告知他。
这样的好事他自然是乐意的。
公公讨了两杯新出的香茗吃了,这才离开了王府。
天将黒,萧翊折去书房, 将那幅未完成的画又补了一番, 直至繁星铺满天际时方才赶往后院。
白日里陪着三皇子折腾了许久,晚饭后温明姝的困意不知不觉地往上涌,半夏见她快要支撑不住了,立马叫人往浴桶里注满热水, 将她剥干净后扶了进去。
半夏抓了一把小竹篮里的暗红枯花捏了捏, 道:“娘娘, 奴婢前几日在王府的后花园摘了些新鲜的花瓣, 现下已晾干, 奴婢去取些过来。”说罢搁下竹篮, 小跑着出了房间。
温明姝晕乎乎地坐在浴桶内撑起了脚, 双膝浮出水面, 左膝上的那颗痣异常惹眼。
倦意不断侵袭,加之水温的蕴染,很快她就倚在桶沿的那块软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半夏似乎是回来了,在她身后站定,伸出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双肩。
力道似乎比往日要重了两分,但是很舒服。
桶内的热气蒸得她的小脸白里透红,身上的肌肤也变得愈发柔嫩了,似是开在暮春的桃花,娇艳欲滴。
半夏的手艺见长啊……
温明姝闭着眼,朦朦胧胧地在心里赞叹了一番。
那双手在肩头揉捏平片刻后,就开始替她搓着手臂,很快就挪到腋下,指尖探到后背摸了两把,这才转向前方,握住了那两处,轻轻揉搓着。
“嗯……”她情不自禁地哼了出来,可是困意却迫得她不愿睁开眼,就这样任由半夏摆布。
她以前不是没有替自己搓过这里,只是此刻的感觉,和往日大不相同。
温明姝微微地往前挺了挺,那双手愣住,随即便加重了力道。
;“啊……”
这一次,她竟然张开嘴叫了出来。
莫名的羞耻感让她下意识地清醒过来了,刚一扭头,便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很快,她的嘴就被一双温热的唇瓣给覆上了。
萧翊!!
温明姝瞪大了双目,竟然忘记了反抗。
方才……
一直是他?!
而自己竟然两度哼叫了出来!
待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温明姝适才想起挣扎,可那双作乱的手却死死将她箍在他的怀里,丝毫挣脱不了。
“明姝,我生病了。”
温明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好不容易得了点喘气的机会,正想发作,却听得他这么一说,顿时恼意全无,绯红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忧色:“怎么了?”
萧翊捧着她的脸,声音喑哑:“病得很严重。太医说,药方易开,可药引难寻。”
温明姝听得云里雾里,蕴了水汽的细眉快拉成了一条直线。
他说:“那药引,是你的、你的人、你的全部。”
温明姝怔住,仿佛有浴汤被灌进了脑中,嗡嗡鸣鸣,稀里哗啦的。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间隙,萧翊一把将她搂起,哗啦啦的热水瞬间沾上了他的衣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