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闲人都被遣散了,连徐宁也到禁军中任职,只剩下一干女官,又怎么传得出去。”
“岂会传不出去?”张浚大怒,“你当呼延庚是傻子吗?河东之战的时候,我等推诿不愿前去支援,他岂不会忌恨我等。”
“宣判,末将以为,呼延宣帅绝非如此鼠肚鸡肠之人。”刘锜说道。
“嗯,你和他有神水峡相助之谊嘛。”曲端在一旁冷冷的道。
“将主何出此言。”
“好了!”张浚一拍桌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我们怎么挽回,对呼延庚虚以逶迤的事情,是抹不过去的。求人不如求己。”
张浚扫视了在座的诸将:“临安那个……主家,昭告天下,要恢复河山,我等就在长安附近,与金贼打上一仗。光复长安,是任谁也不得不认的功劳,有这份功劳在,我们是响应了江南那位的昭告,他若得势,须得奖赏我等。若是汴梁的小孩儿最终坐稳了皇位,他也须得看在收复长安的功劳上,不能薄待了我们,留下苛待功臣的骂名。”
“宣判高见。”吴玠说道,“只是长安的金贼,也不好对付呀。”
“完颜娄室刚刚在陕州大败,完颜粘罕在河东大败,完颜银术可困守太原,长安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宣判高见。”众人一片称颂。但每一声“宣判”,都让张浚眼皮一跳。
汴梁的小皇帝登基可没想着给他这个陕西的封疆大吏加官进爵,难免不是呼延庚在捣乱,这样的情势下,他也只能站到赵构一边了。
“刘锡领秦凤军,刘锜领熙河军,赵哲领环庆军,吴玠领永兴军,曲将主领泾源军,为六路都统制,半个月之内,大军在富平取齐,我等先下长安,直薄燕云。”
“先下长安,直薄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