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因此加强防御,但趁着暮色,还是有可趁之隙的。唯一的麻烦,就是会提前警备,刘锜经年宿将,自有对策应付。他与其它几股军马约定了会师之期,按他目前的行军速度,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到才行。
他望望天色,却有别的担忧:“天要是亮了,不好混过去。”此时已经过了半夜,不及前几天浓了。他下了决定:“全军提速,小心脚下。宁愿在下邽营盘外多呆几个时辰,也不能因了看不清道理失约晚到。”
“我军深入敌人腹地,速度太快的话,不好隐藏,需得小心暴露。”
“全军随时备战;加派前边斥候的人手,扩大警戒范围,多散出五里便是。”刘锜毫不犹豫,他心意已决。军法失期当斩,砍头小事儿,不过一死而已;倘若误了破敌的大事,万死难赎其罪。
雾掩河西,夜色沉沉。
刘锜军令一下,三军行动。绕过前边村子,折入山林小道。数百人偃伏其外,潜行入金兵哨卡的老卒,猫着腰,落足无声,寒的短刀,穿透敌人的咽喉骨,金兵士卒悄然倒地,鲜血如喷泉般瞬时染红了灰雾。
刘锜轻易的解决了金兵的第一个哨营,带领大队继续前进。他不由得想起出发之前,自己对三路人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