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入济州,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泗水河畔的兖州以及山阳湖北边的任城一线。
石秀虽然探听得来了情报,说金兵在兖州驻军不多,但是加上签军却也有万人之众。
料来,金贼定然会在此两地驻有重军,防范绝对会非常森严。我军没有花巧可取,必须只能硬碰硬。倘若不能速攻、久战不下,待金贼从淮南回来,后续的援军赶到,则我军怕就难免会白白辛苦,出现劳师糜饷、师出无功的情况。
这是弊处之一。弊处之二呢?
其二,济州北边是东平府,南边是河南,西边是兴仁府。这些地方现如今都在金兵的掌控中。即使我军可以速胜,不等金兵反应过来,不等他各地的援军赶到,我军就已经很顺利地攻占了济州,但是打下来容易,南面与淮南的金贼就是在一条直线上相接,就有可能在徐州决战。
“在徐守决战?”吴革沉吟半晌,“济州连着运河,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枢密院有命令来,让我们攻济州,行军司对全局一定早有预料。”
接着,吴革话锋一转:“但要给枢密院回文,说明一下我们对徐州的考虑。”
山东守军并不在九镇抚司之列,但也参加了北方六路的整编,大致上以山东禁军团练司(简称厢)为王牌,集合济南、滋州、青州、莱州、登州、密州六个厢军团练司的骨干,以保甲动员兵填充,共两万主力,两万辅助保甲兵在泰安取齐。
时间慢慢到了五月,泰安城外,远山连绵,营房连绵,旌旗如林,车驾如城。
“虽然只是为禁军配齐了两百五十六辆偏厢车,但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容易了。”
吴革和朱仝索超等人站在营墙上,望着西面,,一队侦骑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上渐渐地远去。领着侦骑出发的石秀立在驻马军前,举首,见红日高悬;回首,看城池屹立。无数的斧钺隐耀其间。他不禁握住手,热血沸腾,心中想道:是胜是负,数日后便可见分晓!
第六日,第二批辎重运到。
第七日,赵过到,第三批辎重运到。
第八日,第四批辎重运到。
第十日,第五批辎重运到。
第五批辎重运到的当晚,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悄悄开出了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