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关上房门,呼出一口气,缓了一缓,这才镇定下来:“还有这么多年,一定有办法解决。”
诸子相争的预感徘徊不去,呼延庚只好将心思放到他最擅长的实务上:架空。
“司农寺是主管农林牧副渔的部门。”
“农林牧渔都好懂,副是什么?”司农寺主事问。
“副就是指农产品二次加工的副产品。”
“听不懂。”
“种粮食是主业,种棉花织布就是副业了。”
“棉花是什么?”
这个主事是怎么找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呼延庚将手上的册子翻开:“你叫什么名字?”
“劳平章动问,学生肖白朗。”
“你不是太学生,和太学生一同请愿罢黜六贼时,因为向差役丢石头而被太学生引为一党?”
“六贼大奸大恶……”
“好了,你不用说这么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的全无记载?”
“学生……小人是开封市井游侠儿。”
原来是个泼皮。吏部是李若水在管着吗?怎么把这等人推荐为司农寺主事,还报名了守阙锐士?怎的好像乱了套一般?
呼延庚本想将肖白朗打回去,但想想李若水的忠直之名,这样做必有缘由。他决定交给肖白朗一份失败率非常高的工作,让他去折腾,成功了是惊喜,失败了正好借机审查吏部的工作。
“肖白朗,你不知道棉花是什么,本帅就让你亲自到海南去看看。”
“海南是哪里?”
“琼州。本相听闻,琼州有人将棉花抽取出来,织成棉布,你去琼州,将此人寻访出来,并将上好的棉种带回汴梁。”
“小人遵命。只是……”肖白朗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淮河以南的大将,似乎都对反王很恭敬,小的恐怕……”
“不用恐怕,他们都还是朝廷的臣子,绝不会为难你一个找棉花的。”
“平章明见万里,小人明日就出发。”
打发了肖白朗,呼延庚继续召见九寺新的主事们。由于九寺在前朝基本变成了工资条的名称,所管辖的事务接近一片空白,正好被呼延庚拿来旧瓶装新酒。
但九寺操持实务的官员过于缺乏,科举又还未开,李若水便选了一干太学生,到九寺来供职。至于这些太学生实干如何,李若水似乎不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