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河摇摇头:“波兰,东普鲁士的起义藩国只能在华沙这样的边境地带袭扰,还难以动摇朝廷的威信,要军心大乱,只有南面的希腊人复国成功。”
在黑海西面的普六茹格勒,这个拜占庭帝国的旧都,大明泰西行省的首府,副枢密使苏傲天正在看着希腊地图。
在民族大会战之后,以希腊人和马其顿人为主体的希腊镇抚司成建制反叛,镇抚使凯末尔自领希腊执政,平叛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虽然战果不少,但敌人越打越多,周边的南部斯拉夫人也加入了反叛者的行列。
苏傲天是一个典型的罗刹人,他本姓苏沃洛夫,他的父亲,就是威震黑海的兵法大家,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苏沃洛夫。他们家早已汉化,按照本姓的谐音,取复姓苏傲。
苏傲天的人生非常简单,十二岁入少年军校,十五岁以父荫成为锐士,随后青云直上,一直做到行省副枢密使的高位,普天之下,与之平级的不过三十人。
苏傲天闭目沉思了一番,他决定将普六茹格勒的精兵都带出去,以雷霆之势,扑灭凯末尔政权。
邱穆陵格勒,一群衣衫褴褛的市民排列在道路两旁,举着鲜花欢迎正在入城的士兵。这是从波兰前线成建制回来修整的莫斯科镇抚司的士兵,他们都是莫斯科大区的本地人,其中不乏锐士。
距离邱穆陵格勒焚城之战已经过去了四年,但城内仍旧是一片废墟,居民们都挤在残存的房屋中过冬,归来的士兵没有营房,都只有回到城外,挤在草棚中过夜。
莫斯科郊外的雪夜,草棚中根本不可能入睡,但难不住这生长于严冬的罗刹人,这些灰色牲口。他们在地上挖出雪洞,用行军睡袋裹住全身,蜷缩在洞里,迷迷糊糊的熬过一晚。
第二天,这些士兵早早的就从雪洞中出来,活动着身体,军官们分派一部分人去砍伐木柴,准备生起篝火度过白天。
另一些人则去处理尸体,那些昨晚冻死在雪洞中的士兵。伊万也在其中,他刚刚掩埋了一直和自己作伴,照顾自己的老兵。
“他们不会让我们就一直住在草棚里吧。”伊万心中一片悲凉,“他们”是谁,伊万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士兵们一阵扰攘,伊万站到一块大石头上一看,发现一辆官府用的黑马车正在疾驰而来,马车两旁是护卫的骑兵。
“有大人物来了。”
伊万从石头上跳下来,向着马车迎过去。
马车停下了,一个胖胖的官员从马车上钻出来,站到马车的车辕上。伊万认识他,耶律钦,莫斯科大区转运使。他本是西辽的契丹贵族后裔,却每每以纯血斯拉夫人自居。
莫斯科镇抚司的还有几千人,耶律钦在车辕上喊了几句,伊万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一会儿,各级军官通知自己的下属,“耶律钦大人现在召集军官会议,让广大士兵安心等待,莫斯科大区绝不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不管。”
会议只开了半个小时,就传下了耶律钦转运使得命令:部队就地解散,士兵们回保甲报到,与家人团聚,但都要做好待征召的准备,征召不到者,军法从事。
“万岁,乌拉!”士兵们都欢呼起来,他们都没想到能回家去看看。虽然整个莫斯科大区都一片破败,但能活着回去见见亲人,总是幸运的,必大西洋战役的那些倒霉鬼要好。
“仆射,如果你坚持发动第二次大西洋战役,那将会引起整个新东京,甚至整个北美行省的叛乱。”在北美行省的首府东京新汴,又被称为第三新东京的官衙中,副枢密使正在和行省左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