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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四。不敢以告人。
这一线生机,等同于无。

    “……好。”了闻再次叹了口气,黯然应道。

    “我明天启程回长安。”商青鲤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从腰间袋子里拿出拇指长短的一截竹筒,道:“这是牵机蛊,母蛊在我身上,这只子蛊…了闻师父把它留下,若我哪天出事了…子蛊便会从沉睡中醒来,你跟着它,就能找到我。”

    牵机蛊,虽然子母共生,若母蛊死了,子蛊也活不久。但好在,子蛊是死也要死在母蛊怀里的。

    商青鲤想长孙冥衣要是知道她问他要来牵机蛊,目的是为了让人给她敛尸…大概他会从漠北杀过来。

    第二日,她没有再去给了闻道别。

    她把惊蛰牵出无名居,本是打算去向江温酒辞行的,在太虚宫里找了一圈儿也没见人影,反而碰上了同样在找江温酒的原欺雪。

    无意于花时间陪原欺雪继续玩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戏码,商青鲤便自行下山去了。

    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雨,山道上湿漉漉的。她一手抱着酱油,一手牵着惊蛰,堪堪出了半山腰的山门,便见到了牵着马站在门外山道上的江温酒。

    他青衣如旧,白玉冠下眉眼如画。他侧头冲她一笑,像是揽尽了人间芳华:“你比我想象中要晚。”

    商青鲤心弦在这一笑里轻轻一颤,她挑眉不语。

    “掌教真人闭关了,斗茶大会…只能由我去了。”江温酒故作懊恼道:“不介意多个同行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