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身后破空之声传来,江温酒一偏头,伸出二指夹住了一颗石子。
丢了一颗石子尚觉不够的傅阿骨“唰”地一声抽出藏在腰带里的软剑,向江温酒刺去。“只有师父才能叫师娘小鲤鱼!”
江温酒凤眸里有风雪骤然掀起,他冷冷一笑,把酱油往商青鲤怀里一抛,君子意已有出鞘之势。
“阿骨。”商青鲤把酱油揽入怀中,冷声道:“他是我的朋友,你把剑放下。”
“可是师娘…”傅阿骨身形一顿,他转身委委屈屈看着商青鲤,道:“师娘是师父的。”
“……”商青鲤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头疼道:“阿骨,你且回去问问你师父敢娶我么。”
“啊?”傅阿骨愣了下,恍然大悟道:“师娘…你终于肯和师父成亲了?我这就去找师父!”
他把软剑一收,身形扑入夜色,很快不见踪迹。
“……”商青鲤哑然,她抬眼看向执剑在手的江温酒,见他眉眼间时常隐现的慵懒与妖娆早已褪尽,此时那双凤眸正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看。
“阿骨有点呆。”她想了下,还是开口解释道:“他师父…不喜欢女人。所以…”
所以这声师娘她真是受的冤。
商青鲤想着江湖上知道长孙冥衣有断袖之癖的人不在少数,长孙冥衣本人更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不爱美人爱英雄。至于长孙冥衣的徒儿傅阿骨为何会执着于叫她师娘,这事她自己都没闹明白。曾经也试着解释,但傅阿骨说什么也不肯改,逼急了就红了眼只差没落泪,商青鲤便也由了他叫。
可是…她为什么要给江温酒解释呢?
商青鲤蹙眉。
本欲横剑出鞘的江温酒听此眼中风霜悄然碎化,心中那股子烦闷顷刻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