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折薇冷着脸走到榻边用毯子裹住商青鲤,抱起她道:“先去你府上。”
“咳,属下为九爷引路。”络青蚨眼角眉梢都浸着笑意,一手握了拳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转身出了石室。
玉折薇垂下眼睑,跟在络青蚨身后在地下冗长的甬道里穿行,直到络青蚨动了一道机关打开了一堵石门,出了石门只向前走了几步,便见到四合的暮色里,晚霞将消未消,一树树海棠花开无香。
从假山后面走出,顺着花园里铺出的小道避开几个丫鬟小厮进了络青蚨住的院子。络青蚨把玉折薇带到书房,自己掩上房门出去吩咐心腹络石准备男女装各一套并洗浴事宜。
等络石来禀告一切准备就绪后,络青蚨打发了络石去院子外守着,他便笑眯眯地回到了书房,道:“请九爷沐浴更衣,咳…爷,您是和这姑娘一起洗呢…还是……”他话未说完,见玉折薇冷眼看着他,不由摆了摆手,道:“属下这就去找两个信得过的丫鬟来伺候这位姑娘,九爷您放心。”
玉折薇把商青鲤抱进浴堂,连毯带人一起丢进了木桶里,目光扫过垂着头候在一旁的两个丫鬟,转身去了另一间浴堂。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地把解开裹在商青鲤身上的毯子,又将她的衣服脱下来,替她洗了身子头发,最后拿了备好的女装给她套在了身上。
一切妥当后两人把商青鲤半搀半抱着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便要去寻络青蚨。
还不等两人出门,洗漱完毕的玉折薇已经在外叩门,丫鬟把门打开,玉折薇便进浴堂抱走了商青鲤。
抱着商青鲤去书房的路上,玉折薇想着这穴道时辰一到就会自动解开,等商青鲤醒来,或许他该与她好好谈谈。毕竟,他在水下劈晕了商青鲤是不争事实,总是要寻个好的由头。
还未等他走到书房,络青蚨已经从院子外匆匆奔了回来,神色之间略为焦急,道:“九爷,逍遥王带着一万禁卫军围了梨湖,嚷着要放干梨湖水!”
玉折薇脚下一顿,想到玉轻舟,脸上神情一时叫人看不分明,道:“由他去。”
“九爷…您真的不把这一切告诉逍遥王么?”络青蚨低声道。
“嗯。”玉折薇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把商青安置在了房中软榻上,道:“皇帝不会由着他胡来的。”
“可是…九爷…逍遥王他……”络青蚨关上房门,走到玉折薇身前,皱着眉头开口。
玉折薇点漆似的眸子让人如见深渊,他浅浅勾了下唇,笑的极淡:“他毕竟是皇后所出。”
络青蚨一肚子的话尽数咽回腹中,叹了口气。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九爷,接下来作何打算?”
“…等。”玉折薇在案前坐下,随手拿了本络青蚨搁在案上的书翻开。
“等…”络青蚨眼珠子一转,道:“九爷是想…”
玉折薇道:“皇帝与皇后的博弈结束,或许……”他翻了一页书,意味深长道:“或许是三公主与太子之间的博弈结束…”
“三公主?”络青蚨面上现出惊讶之色,仔细品味了一下玉折薇话中的意思,道:“三公主她莫不是也想要那个位子?”
“呵。”玉折薇冷冷一笑,道:“算是皇帝走的一招好棋。”
“爷您安排这场刺杀来金蝉脱壳,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这么早从中抽身…若是期间生了变故岂不是功归一溃。”络青蚨沉吟道。
玉折薇听言眸中有隐隐有风涛涌动,他道:“三公主有意煽动父皇将我远嫁南蜀。”
“嫁”字被他咬地特别重。
“噗。”络青蚨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