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边打转。
万里碧空之上是高悬的一轮暖阳,明媚的阳光落在身上,似是将商青鲤心头浓重的阴霾驱散了些许。
循着记忆来到沉香居,商青鲤在沉香居门口蓦地停下脚步,她盯着匾额上的“沉香”二字看了良久,不知怎么便想到昨夜在玉落溪闺房里见到的那些沉香木的桌椅案几。
沉香木与沉香居。
真的只是巧合么?
“怎么?”江温酒见商青鲤停下脚步,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没什么。”商青鲤眸光一敛,迈步进了沉香居。
江温酒的视线掠过沉香居门上的那块匾额,落在商青鲤的背影上,薄唇轻抿。
上得二楼雅间,商青鲤吩咐小二上了几坛梨花白并几样佐酒的吃食。江温酒在商青鲤对面坐下,等酒菜上齐之后他扫了一眼几样吃食中唯一一盘不是素食的小鱼干,将它端到一旁做了酱油的午饭。
梨花白入口绵柔,有淡淡的梨花香。江温酒单手撑头,把玩着手上的酒盏,偶尔饮上一口,凤眸映出商青鲤一盏接一盏饮酒的模样。
她握着酒盏的手指像是春日里雨后的笋尖,修长莹白。她饮酒的样子很豪气,微微仰着头,面色不露悲喜。她背靠着窗户而坐,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她身上,眼角眉梢像是有金光跳跃,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让她看起来更加清冷孤寂。
江温酒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把酒喝出商青鲤这般让人心疼的模样来。
他放下酒盏,伸手摁住商青鲤倒酒的手,道:“我…”
“笃,笃笃。”门外叩门声忽起。
江温酒语气一顿,收回手,道:“进来。”
有小二推开门走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信恭敬地递给商青鲤,道:“姑娘,您的信。”
商青鲤诧异地搁下酒盏,接过那封信,白色的信封上只以朱砂勾出了一朵桃花,不见题字。她打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一张信笺。连带着信笺一起抽出来的,还有一片杜若的叶子。
她指尖一颤,抖开信笺,入眼是一手熟悉的簪花小楷。
“重阳日,遥山之巅,烟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