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先生,你回来了。”唐姒故作淡然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欣喜。
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在他乡的原因,他不过才出去半天,再看到他回来,竟觉得有点小开心。
“嗯,吃晚饭了吗?”宗政绝随手将外套交给管家,边走过来问道。
“已经和安德烈先生一起吃过了。”
“告诉我吃过就行了,不必强调和谁一起吃的。”
她没理会他的话,问,“宗政先生呢?吃饭了么?”
“在外面吃过了。”他颔首应道。
“不久前听安德烈先生说你和雪先生去法兰克福见客户,如果是工作的话,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唐姒秀眉微蹙,不赞同地看着他。
他说是来德国谈合作案的,可她跟来了两天,完全没提工作的事。
就连他去法兰克福见客户都给叫上她一起,弄得好像她来德国只是为了玩似的。
“本来是叫了糖心儿的,不过糖心儿当时睡得太沉了,叫了还几次都叫不醒。”他略显无奈笑道。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去法兰克福的事,在那壶花果茶里下了点儿安眠药,让她睡得久一点。
听他这么说,唐姒白嫩的小脸顿时红了。
“宗政先生真的有叫我?”她不太相信地问。
她不是特别难能睡的人,不过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从下午将近两点就一觉睡到了五点多,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当然有叫了,不信你可以问雪冥还打算顺便带你去法兰克福玩,明天再回来的。”他睨了眼神色有些羞窘的她,又解释说道:
“不过糖心儿没跟去也没关系,那个客户和&p;p;p;财阀合作多年了,我正好这次来德国,慕尼黑离法兰克福也不算远,临时起意去见个面而已。”
唐姒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她抱歉地对宗政绝说了句,“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的。
刚接通,唐老火燎火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入耳膜,“糖心儿,我刚看到新闻说德国菲森小镇发生枪击事件,你没事吧?那边情况怎样?”
“对不起让爷爷担心了,我没事。”唐姒并没打算告诉唐老,她当时就在菲森小镇,还亲身经历了那场枪击事件,浅笑安抚说道,“我和宗政先生住在他朋友的家里,本想着这儿离菲森小镇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呢,才没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爷爷报平安。”
突然想起城现在应该是凌晨一两点,想到爷爷竟然这么晚打电话来确认她是否平安,她心底就一阵内疚。
唐老听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叮嘱道,“平安无事就好。国外不安全,德国又合法持枪的,尤其是偷渡到德国的难民也很多,糖心儿一个女孩子的又长得漂亮,平时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知道吗?下午四五点之后也不能出门了”
“爷爷您放心吧,这些我都知道的。”唐姒认真地听着唐老的叮嘱,感觉心底暖暖的。
想到城那边太晚了,唐姒又和唐老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结束通话了。
宗政绝似乎还有事要处理,跟唐姒打了声招呼,便上楼了。
没过多久,上官老爷子也打电话来,也是在网上看到德国发生枪击事件,询问她是否安好无恙。
电话里上官老爷子说忙完上官漫柔的订婚宴,洗漱完了,一时睡不着,上了会儿网无意间看到德国发生枪击事件,才打电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