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雷赫喝醉之后就操着他那口二把刀的俄语与面前的烤鸡聊了半个小时,还一边频频点头,好像那盘烤得焦脆的鸡发表了什么值得深思的高论。
看上去他根本就把下半夜还要去交接站岗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贝儿不想与雷赫扯上关系其实情有可原,毕竟无论是谁,如果摊上这么个二百五哥哥都会羞于与之为伍。
警报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警,上来就是级别最高的红色警戒,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肖恩上校在内都吃了一惊,但好在学院中的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执行部的负责人丢掉酒杯从怀里掏出手枪就开始指挥撤离和疏散工作,安保们临危不乱,从餐桌底下取出自动步枪,榴弹发射器和反坦克火箭筒,转眼间餐桌上就摆满了轻重武器,酒会礼堂摇身一变成为戒备森严的军事堡垒。
不知情的人们都被执行部的高效率吓了一跳,没人知道这帮壮汉什么时候把枪支弹药藏在了桌子底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执行部负责人准备军事政变了,藏刀斧手于幕帐之后,就听掷杯为号,一声令下就掏出步枪控制全场,然后把上校当场拿下。
雷赫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只见四周一片鸡飞狗跳。
执行部在礼堂门口架起反坦克火箭筒,部员们持枪登上高处警戒,普通人在安保们的护卫下从安全出口撤离,礼堂地下有掩体,他们可以藏在那里等到危机结束。
雷赫拉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侍者,“搞什么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入侵!入侵!”年轻的服务员惊恐地指了指头顶,警报器的尖啸仍然在礼堂上空回荡,“快逃啊!”
入侵?雷赫一惊,酒顿时醒了不少。
然后他扭头找机甲。
机甲显然不在这里,青年拍了拍脑门,机甲在车库哦,得去车库。
雷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一只手从人群中探出来揪住他的衣领,然后有人以一个飞踹把这个满身酒气的醉汉踢了回去。
“谁打我谁打我?”雷赫坐在地板上揉脑袋,“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单”
他忽然闭嘴。
女孩叉着腰站在他面前,背着重狙击枪,身上腾腾的杀气。
“没少喝吧?”贝儿俯身微笑。
“没没没没没啊不,我没没没没没喝酒”
贝儿一巴掌把他后面的话全部扇了回去,然后她把雷赫交给了两个经过的服务员,让他们把这个白痴带进掩体。
女孩扭头看了雷赫一眼,提着重狙匆匆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上校坐在桌前,按着耳机沉默。
“情况怎么样?”中年人提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他面前,“找到了没有?”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从酒会开始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发现中年人的踪迹,他还以为这个二货没有出席酒会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他,这二百五满脸红光脚步虚浮,天知道这个酒鬼之前缩在哪个角落里抱着酒瓶子一通狂吹,警报响了才把他炸出来。
“我正在尝试联系今晚值班的安保和狙击手。”上校皱着眉头调试耳机,“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在线。”
中年人的肩膀明显缩了一下。
“一号?一号听到没有?”上校呼叫,“二号?二号?”
无人应答,频道中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
“难道岗哨都被解决掉了?”老人的额头上沁出冷汗,他放下耳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