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多又怎样,那也是他死后捅的,一个死人哪里会痛。”景逸看着景文檄难受的样子,心中着急。
景文昊又是一剑刺入景文檄的膝盖,这下景文檄再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
“呵呵,你还敢跟朕提往日情分,好皇弟,朕可是什么也记不起了。”随手将剑丢在一边,景文昊一声令下,“来人,拖下去,凌迟。不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准死。”
八年后。
又是八月十五,今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大典之后,景文昊退下朝服,换上一袭玄色轻衫,带着黎永,驾马去了皇陵。
景文昊坐在地上,手抚上皇后墓碑,低声道“轩儿今日娶亲了。娶的是安永侯家的女儿,教养的麽麽说了,是个端庄得体的丫头,能担得起这六宫之责。你走之后,轩儿跟在我身边笑的很少,今日来敬茶却很开心,我想他心中也是心悦这个丫头的。你说不让轩儿做皇帝,我食言了,这天下本来就是你帮我找回来的,若是不给我们的孩子,这算什么?”
景文昊自顾自掏出一个小酒瓶,斟满一杯酒,继续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我们这才八年,黄泉路你应该还未走完吧。你再走慢一点好不好,等着我,我去陪你。答应你做个好皇帝,我已经做到了,所以等见面的时候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黎永听出些端倪,奔过来忽一声“皇上”,想要阻拦,却还是没来得及。
景文昊腹中一阵绞痛,看着身边的黎永,道:“黎永,朕随黎晰叫你一声兄长,这些年南征北战辛苦你了。继位诏书朕已经拟好,往后轩儿还望你多加照拂。”
“皇上,你这又是何必,黎晰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黎永看着皇帝,“轩儿他也不过刚刚成年。”
“轩儿是个能担大任的,这两年的折子,基本上都是他批的了。黎晰,我放他一个人太久了,也是时候下去陪他了。只愿他不恨我,不恨我讲他困于宫中十年,最后还害死了他。”
“皇上,弟弟从未怪过你,弟弟一直就是心悦你的。从十岁那年初见殿下便是。”黎永悔上心头,“是臣不好,臣想让皇上借着愧疚能对轩儿好些,才一直没有告诉皇上。”
景文昊一口血喷出,腹中的疼痛无可复加,嘴角却泛起了笑意,幸好,那人心悦他,幸好,他不会怪他。
想到这人刚与自己同床时那副拘谨的样子,被自己圈在怀中的时候,整个身子都硬挺挺的,如今倒像是没有骨头样的往自己身上粘,高兴的很。时间尚早,干脆搂着人多睡了一阵,直到外头安福泉敲门。
“皇上,马上就午时了,需要传膳么?还是先让婢子们准备些热水给您和皇后冲洗。”
景文昊闻声惊醒,方才发现瞌睡这种东西原来是会传染的,自己竟被黎晰带着睡到了午时,无奈摇摇头,“不用沐浴,让人准备准备一刻钟之后上膳吧。”
说罢一手抓起了黎晰的几丝头发,弄弄他的眼睛,再刮过他的鼻子,耳朵,黎晰被弄的直痒痒,却还是不愿意睁眼。囫囵说着:“皇上别闹,困着呢。”
景文昊被黎晰的小奶音击中心脏,一秒钟翻身到了黎晰身上,心说,这次可是你勾引我的。
于是黎晰最后还是醒了,不仅醒了,还醒的很彻底,只是身上更没有力气了。而传说中一刻钟宣膳的事情,也在安福全听到了房中旖旎之声后,识相地拦下来了。
又是半个时辰,里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安福全,让人多打些热水进来。”景文昊在里头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