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恒顿了下,眼神变了,捧着她脸给了一顿教训。
睡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许惟关心泥鳅,“晚上没见着你,它不会想么?”
“让它想呗。”
行,他把天聊死了。
她闭眼睡觉。
静了会,钟恒问:“明天想去哪?”
“有别的地方?”
“对面山下有民居、农家乐,果园、菜园,再远点都是乡下,有大片庄稼,你想看哪个?”
“……你决定。”
“听我的?”
“嗯。”
许惟渐渐疲倦。
钟恒顿了会,问:“真听我话?”
依然是一声温温吞吞的“嗯”,尾音绕了两下,断了。
钟恒转过头。
她闭着眼,呼吸温平,竟然已经睡着。
可能确实是累了,第二天他们睡到很晚才起,午饭后下山。下山的路坡度较缓,很好走,半个小时到山脚。
下头是个民俗村,都是古朴的民居,道路沿着河。钟恒一路开车,到了小街下车。逛了两条巷子,在石阶上歇脚。
旁边有一溜小摊,卖甘蔗的大爷拿着弯刀削得飞快。
许惟坐在台阶上看着河对面。
那里有家卖糖糕的,热气直飘。
钟恒问:“想吃?”
许惟点头。
“等会。”
他站起身,从桥上过去,到了铺子外头,他在热气里回看她,过几秒,目光微顿了下。
师傅很快包好糖糕递给他。
许惟看他走过来,拍拍屁股站起来。
钟恒将她一搂,“去车里吃。”
他声音不低,话说完,带着她走,脚步不紧不慢。但许惟已经觉察到不对。
一上车,钟恒立刻说:“有人跟着你。”
他启动汽车,沿河开出去。
后头很快有辆黑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