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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许惟正为难,钟恒走过来,跟阿婆讲了几句,对方笑笑,点点头,迎他们进屋。

    阿婆似乎是独居,一间堂屋,两个房间,厨房在屋外的小间。

    东边的房间空着没用,阿婆告诉钟恒那是她儿子的房间,儿子出去打工很久没回来,他们可以住这间,但是需要收拾一下,太脏了。她从床底下拿出草席。

    钟恒说:“您别跟着忙,我们自己收拾。”

    阿婆点头,“也好,屋后有水井,到那打水用,我去做饭,乡下没好东西,你们随便吃点,别嫌弃。”

    “谢谢,麻烦您。”

    许惟一句都听不懂,只能站旁边看他们的表情猜测意思。

    阿婆冲她笑笑,对钟恒说了句什么。

    钟恒头点了下。

    阿婆又看看她,笑着走了。

    房间不大不小,水泥地,窗户也小,光线很差,看得出年代久了,石灰粉过的白墙壁斑斑驳驳,墙角几道裂缝。

    屋里家具没几样,一张老式的木床,上头铺着干稻草,床后放两个衣柜,窗边摆着一张旧木桌。

    许惟拿扫帚扫地。

    钟恒拿上草席去屋后水井边清洗,洗完就晾在后头水池上,回来见屋里已经扫过,床铺灰尘也擦了,许惟不在。

    他走到大门外,见许惟站在厨房门口,正给阿婆比划什么。

    她裙子后头脏了一大块,头上还粘着半根稻草,他之前顾着开车都没细看。

    阿婆半天不明白,她似乎有些急了,边打手势边说:“医生,大夫,就是治病的,村里有么?”

    阿婆总算有些懂了,点头,手指向西边方向。

    许惟笑了,“谢谢您。”

    她松了口气,一转身,正撞上钟恒的目光。

    他靠在墙边,手插兜里,闲闲地看着她。

    这个距离,他手臂上两处烫伤十分醒目。是和黑脸男纠缠时被烟头点到的。

    不只这个,他后颈、肘部都有刮伤,膝盖被碎碗片拉了口子,在车上时一直流血,许惟拿纸巾捂了一路。

    钟恒不讲话。

    许惟却不想再耽搁下去,伤口发炎就麻烦。

    “村上有大夫,我去弄点药。”

    这事不用等他点头,她直接走了。

    村子不大,许惟往阿婆指的方向走,路上问了两个人就找到了村上的大夫家,买了碘伏、烫伤膏,又要了些棉签、纱布和创可贴。

    她回去时,钟恒正在帮阿婆收稻谷。一个大高个子拿着把矮扫帚,怎么看怎么憋屈。他弓着背往畚箕里扫谷子,橘猫在一旁玩耍,屋顶有炊烟。

    这像幅风景。

    阿婆做好了饭,菜摆上桌,喊他们吃饭。

    钟恒收好稻谷,回头看见她。

    许惟提着药过来,“要不要先涂一下?”

    钟恒看她两秒,说:“等下要洗澡的。”

    许惟说:“那洗了澡再抹,行吧。“

    他点了头。

    阿婆客气,做了好几个菜,都是农家的新鲜蔬菜,还蒸了咸肉。

    也许是今天太累,许惟和钟恒都吃得比平常多。钟恒足足吃了三大碗饭,阿婆在一旁直乐:“有这么好吃啊。”

    “好吃。”钟恒说。

    阿婆喜欢听这话,“我儿子也喜欢吃我做饭。”

    许惟听不懂,只能闷头吃。

    晚饭后,阿婆收拾好,早早就进屋休息。老人家都睡得早,阿婆自己也知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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