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那边忙,他也是焦头烂额。”蒋丛成笑了一声,“他这人就那点出息,你一来,他总要紧张几天,深怕你招了警察来。”
许惟也笑了笑,说:“他胆子不大啊。”
蒋丛成没说话,又笑了,眼角的纹络堆着,“的确不大,这不,还跟你玩了点阴路子。”他低头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去。
许惟接过来,看了最上面的一张,手就顿住。
是那天在灵町山,石道上,钟恒牵了下她的手。
照片是从后面拍的。
许惟没有说话,依次把下面几张看完,都是同一天,照片上只有她和钟恒。
蒋丛成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你之前说的同学,是这个人?”
许惟抬头:“是。”
蒋丛成:“高中同学?”
许惟:“对。”
蒋丛成:“不只是同学吧。”
许惟承认:“嗯,我高中的时候早恋过,和他。”
“哦?”蒋丛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后来呢?”
“分手了。”
“怎么分了?”
许惟平静地说:“上大学,我在北,他在南,异地恋,本来也没多喜欢,那时候都小,尝新鲜,幼稚得很,很快就厌了,分手是自然而然。”
蒋丛成说:“那时幼稚,现在……成熟了?”
许惟笑了笑,“没,他还是幼稚,隔了这么多年突然碰到,他黏过来都甩不掉,一道爬了山,吃几顿饭,大概新鲜感没了,来了个漂亮学妹找他,他又盯上人家了,也不找我了。”
蒋丛成笑,“那倒真是小男孩心性,算不上男人。”
许惟嗯了一声,“是啊,毕竟比我小。”
蒋丛成没再问,说:“照片你自己处理吧,明天下午有个应酬,你也去吧。”
许惟点头,“嗯。”
“休息吧,我还要去看看俞生。”
“好。”
蒋丛成出去了。
许惟关上门,站了一会,慢慢抹掉手心的汗水。
*
七月二十四日,禺溪下了一场暴雨,一整个上午天都是阴沉的。午后乌云翻走,太阳冒了头。
磨坊街上,游客又多了起来。
平安牵着泥鳅在客栈门口晃悠,泥鳅这几天懒了,走几步就瘫着不想动,躺在那撒娇。平安最开始还哄哄,现在不哄了,扯着牵引绳使劲拖:“你这个懒狗,你再这样,舅舅要把你卖了。”
泥鳅对这威胁习以为常,充耳不闻,继续躺。
平安气得快要爆发,一辆奔驰从街上驶过来,在门口停下,平安一看,很乖巧地过去说:“姐姐,我们家门口不能停车的,堵了路,要开去那里。”
她指了位置。
卢欢瞥她一眼,挑挑眉:“小妹妹,我一会就走,三分钟。”
平安皱眉,“一分钟也不行,被我舅舅看见,要骂人的。”
卢欢笑了一声:“我就是来找你舅舅的。”
“啊?”平安一愣。
卢欢很没管她,很快进了院子,看见钟恒正在修阁楼的楼梯。他手里拿着个铁锤,往那木板里钉钉子。
“钟恒。”卢欢喊了一声。
钟恒停下,转头一看,眉头就皱了。
卢欢走过去,笑道:“修房子啊,真勤劳。”
钟恒懒得理她,继续做事。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