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暖气开得足, 有月感觉自己心里、身上到处都是暖暖的。阮少深让他先坐下,自己走去厨房给他拿了热牛奶,这么早起来的有月肯定还没来得及吃早餐。
有月身上的寒气自进来之后已经消散了不少,阮少深还是给他拿了毛绒绒暖暖的毛毯。
手里捧着牛奶杯,阮少深坐在他身边。
他将玻璃杯递给有月,有月看他忽然别过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有月一手拿着杯子, 一手轻轻拍他的背部, 隔着厚实的衣服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身体的触感, 有月给他拍了三四下,阮少深转过身, 脸上因为咳嗽而憋红了, 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有月想他可能是过年吃的易上火的食物, 积攒了太多了燥热, 现在可能受了寒一下子爆发了。
“你先喝点温开水。”有月起身给他倒水,“家里有药吗?”阮少深点点头,先喝下一口温水润喉。等他拉开药柜, 找了一圈, 发现并没有能吃咳嗽的药。
“我给你炖点冰糖雪梨水。”有月看他并没有找到药, 便打算给他炖润喉止咳的冰糖雪梨。
阮少深平时每天都有挺大的运动量, 身体一直都挺好的, 家里备下的也是常用的药, 不过咳嗽的用药是没有的。
他也跟着有月进去。
有月削梨切小块,放进小瓷盅,“滴铃滴铃”放入三四颗冰糖。阮少深就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间或咳嗽一两声。他觉得这有一点点的不真实,两个人都互相隐藏着心意,却又意外巧合地同时给对方偷偷送了一封信。
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为自己担忧、忙碌。
……
阮少深今年的生日是和有月一起度过的,听起来如此浪漫,但是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做什么浪漫的事。
因为向来健朗强壮的人一旦生病都是如山倒,病好得也慢。
第二天,有月终于光明正大地用阮少深给他的钥匙,进了他家。他发现阮少深的喉咙的沙哑难受并没有缓解多少,有月当即就让他赶紧联系家庭医生,不让他继续拖下去。
送走医生,吃了药的阮少深就开始昏昏欲睡。有月瞧见了,对他说:“困了?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阮少深摇摇头,坚持要坐在客厅里。
有月奈何不了他,又心疼他,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为了让阮少深在沙发上坐得更舒服一点,他把又长又方的真皮平滑长凳放在沙发前,好让阮少深把长腿架在上面。
生病的阮少深凝着眉头,不能说话,吞咽口水都是一股苦涩的药味。他伸手从有月背后环绕过去,轻轻搂住他,见有月只是缩了一下肩膀,没有说什么,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有月虽然穿了加厚加绒的毛衣,但抱着他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瘦削的腰身。
阮少深刚刚抱上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像个人形抱枕一般紧紧抱在怀里的有月过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熟睡了许久。
怕惊醒他,有月没有动弹身子,只扭头侧着脸看他。
大概是药效开始发挥了,他睡得沉,脸上也呈现出一种生病时常见的淡淡红晕,紧闭着的双眼眼皮柔滑,看上去就是个温柔的人。
有月保持着上身不动的姿势,伸长手臂拿过毛毯,毛毯很大,盖住两个人都有余。
他情不自禁地满足地眯着眼睛,很享受这样的陪伴相处。
到最后有月也